第十八章 虚假的诺言（1 / 2）

“你在撒谎……”

僵持中，西琳突然开口说道：“你骗了她们，其实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计划，对不对？”

这不是推理，甚至都不是猜测，只是单纯的直觉。

西琳无法判断自己的直觉是否准确，所以她开口询问了。

而从薰的沉默中，她得到了答案。

“你！”

西琳紧咬嘴唇，一种名为不甘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为什么，即便做到这种程度也要阻止我？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小薰……

少女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莫名的心慌，但另一边，薰的内心也并不平静。

西琳说的也不算错，他虽然没有撒谎，但的确在语言上刻意误导了特斯拉她们。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将少女体内的核心全部剥离，先从身份上强行将她改变回人类后，再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办法修复她心灵上的扭曲。

但是现在，计划还没完成，奥托的一发崩坏能裂变弹就打碎了他的所有盘算。

薰终究是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了代价。

如果当时他能在静谧宝石剥离出来后，趁着神恩结界时限结束之前将西琳杀死的话，或许就不用面临现在的局面了。

但是他很贪心的选择了全都要，而事实也证明了，他要不起。

可是……就算他没那么贪心……他就真的敢杀死西琳吗？

答案是很明显的……

当然，薰现在还有一个选择：松开自己的左手，收束自己的圣痕，解放空之律者的力量。

这样一来，西琳还是能活下去，而他相信有比较大的概率，自己也能活下去。

但代价就是，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死于西琳含恨的报复之下。

与此同时，少女也将彻底失去被救赎的可能。

所以……

“抱歉啊，西琳。事情好像有点被我给玩砸了。”

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说着少女完全听不懂的话。

没有了神恩结界的保护，辐射出来的那一小部分崩坏能对身体的侵蚀变得更为严重。现在除了那六道翅须的奇怪触感，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完全没有对身体的感应了。

“快点放开！你就这么想死吗？”

西琳也有些着急了，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在驱使着男孩，让他即便在身体被崩坏能侵蚀得如此严重的情况下，依旧紧握着左手不愿放开。

“……”薰没有回应。

他不能放开。

哪怕左手几乎麻木，失去感觉，也不能放开。

如果在这里让空之律者重现，而天命又没能在短时间内击败她的话，那就等于是自己造成了后续可能的数百万乃至数千万人的死亡。

而如果天命还有隐藏的底牌，足以在空之律者造成更大的破坏前将她击败，那么到时候面临西琳的恐怕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下场——

一个活着的律者，可要比任何实验材料都要珍贵的多得多。

因此……

“抱歉啊，西琳……姐姐……”

这是久违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