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撕裂空间去看清本源（2 / 2）

“不要冲动，齐格飞先生。”

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齐格飞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却发现爱因斯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阿拉托哈的驾驶舱，来到了自己身旁。

“就算你现在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相反，在神恩结界的影响下，被激活过崩坏兽基因的你反而会比其他人受到更大的影响，况且……”

说到这里，爱因斯坦顿了一下：

“我猜测，那股力量或许并非来自空之律者。”

如果真的还有那种力量，第二律者没道理要等到自己被夺走了两颗律者核心之后才使用。

不管怎么看，刚才的那道空间裂口都和“他”背上的奇怪印记脱不了关系。

爱因斯坦在心里默默想道。

“什么？”

听到和意料中截然不同答案的齐格飞愣了一下，随后便感觉后背处传来一阵强烈的电击感。

电流穿过全身带来的麻痹感让他眼前发黑，肌肉控制不住震颤，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空气中一时间甚至隐约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烤肉味。

“抱歉，考虑到齐格飞先生你的体质，我适当加大了一些功率。”

爱因斯坦面无表情地将电击器放回口袋，毫无歉意地说道。

似乎这位面瘫脸女士丝毫没有觉得她刚刚的“背刺”行为有什么不妥。

“爱因斯坦博士……为什么……”

已经半熟的齐格飞趴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他’说了，你是个不稳定因素。”

爱因斯坦蹲下身子，从毫无反抗力量的齐格飞身上摸出了两瓶指头大小的玻璃瓶。

可以看到，里面盛装着剔透的蓝色液体，正是她在战争开始前交给对方的活化剂。

……

……

“真的要对齐格飞下手吗？”

在听到这个计划时，她也曾提出过这样的疑问。

毕竟从先前的短暂接触来看，她认为这个鲁莽而坚毅的战士还算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盟友。

“齐格飞的确值得信任，但他背后的人就不一定了。”

当时的薰是这样回答的：

“还是说，你真的认为他在天命待了这么多年，身上就一点秘密也没有吗？”

薰毫不掩饰自己对天命的厌恶，或者说，是对那位主教。

那颗崩坏能裂变弹，那颗试图将塞西莉亚，将西琳，连同他的邪恶一同掩埋的崩坏能裂变弹……

奥托·阿波卡利斯。

这个名字，薰不会忘记。

而老实说，得到这个答案的爱因斯坦的确是略微吃惊了一下，但事后仔细想想，天命有这样的技术，天命主教又的确有这么做的动机，会有这样的担心是理所当然的，自己之前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点才值得奇怪。

是因为塞西莉亚的存在，让逆熵的太多人都忘记了天命背后的那团遮天蔽日的阴影吗？

……

……

“你就……那么相信你口中的那个人吗？”齐格飞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爱因斯坦问道。

“当然不是。”

爱因斯坦将视线重新投向神恩结界内：“但至少就目前为止，他做的还算不错，不是吗？”

齐格飞沉默以对。

我能说不是吗？

那个人，他现在……完全是在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