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番外 另一个世界线的花景时(1 / 2)
(怕明天推荐掉了,发一章六千字番外,讲的是最初的原稿,第三章后的剧情发展,不过后面被pass了,有点小fuli,家人们可以当代餐,等明天更新新剧情)
【世界线变动——】
白露时节,秋风微凉。
深青色衣袍的少年郎,拉着骏马,漫步在晓时的天青烟雨中。
烟雨朦胧,薄雾随风。
少年郎扶着斗笠,露出一张白皙如玉的俊美脸庞,眉如柳叶,眼生丹凤,最为奇特的还要数他那双桃粉色的眸子,浅一看像是桃花落幽潭,深一看又像是焰火摇曳。
少年郎自然是武王府的赘婿,郡主大人的驸马爷,辛勤耕耘的花师傅,花景时。
不过他的神情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没想到,最近有关武王府的谣言,在江湖上传得愈发离谱。”
昨日午时,他便牵了匹马离开武王府。
江州城到白云县的路途并不遥远,骑马一日便够。
由于是午时出的江州城,他赶了大半路程,天色便匆匆告晚,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花师傅还是选择在就近的驿站歇息一晚,第二日趁早赶路,时间倒也来得及。
但……
驿站也有不少过路的行商人和江湖客,提两壶酒一碗肉,便能吹上许久的天南地北,花景时就恰巧撞见一桌人闲聊,还是关于武王府的近日传闻。
“什么武王府与敌国魔门私下交往密切,这是能说的吗?”
这类传闻,最初是在江州城里流传,大概七八日前吧,那时他在城里也恰好有所听闻。
而且还没现在这么离谱,就是有人在江州城的花船上,看见了疑似欢喜魔门装束的妖娆女子和武王府的将领一同入了阁楼。
欢喜魔门乃是虞国护国宗,而虞国和大夏纯纯敌对关系。
若真有魔门弟子出现在大夏境内,确实该警惕。
“但那可是花船啊,别说欢喜魔门,只要给银子,就连红尘道的清冷道姑都能给你扮个三分像。”
所以这类传闻很快便销声匿迹,就是没想到,江州城外的谣言倒是越传越离谱。
莫不是有心人在推波助澜?
如果传到京城天子脚下,怕是要出大事,届时群臣进谏,落井下石关门打狗隔岸观火,给武王府扣个叛国重罪的帽子,岂不麻烦?
“哼,夫人乃是江州郡主,大夏武王之女,当今圣上的亲侄女,她有什么理由通敌叛国,一派胡言!”
话虽这么说,花师傅牵着马,脸色却白了又白,过了会儿,他方才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争点气啊夫人,我还不想死……总不能真入赘阎王爷吧……”
鼠鼠我啊,才不要被株连捏!
就这么碎碎念了一路,抬起头,白云县已至。
老旧的县门关前,花景时仰着脑袋,注视着门匾上阔别已久的“白云县”三字,眼中似有热泪丰盈,他翻身上马,大喊一声:“白云县,我花景时回来了!”
原本隔着关,还能听见稀稀疏疏的声息,孩童在嬉戏玩耍,妇人家在碎嘴八卦,男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和活计。
但就经花景时扯着嗓子这么一喊,白云县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白云县是个小县,县门关平日也不设门。
花景时也不在意,驱马进了县,然后便感受到了父老乡亲们一如既往的热情和思念。
“走走走,灾星回来了,别沾了晦气!”
“还以为这次他不会再回来了,真是……”
正在劳作的男人们趁早收工,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摒弃和厌恶。
“我跟你说,去年我家姑娘就是和他多说了两句话,当晚中了邪,可给我们一家子吓坏了。”
“可不是吗,早看出他不是啥好东西,年纪轻轻不学无术,总往江州城那些风月场所跑。”
“我有个侄子在江州城求学,听他说,那小子在江州城可出名了,就是……去伺候人的!”
“哎哟,怪不得……细皮嫩肉的……”
妇人家当着花景时面,不加掩饰的八卦传谣。
至于那些在家门口嬉戏打闹的孩童,早被家中老人牵回家,闭紧门。
花景时倒见怪不怪,怡然自得。
他总往风月场所跑,有点传闻都很正常。
不过灾星这个外号,他是真冤枉。
自从他容貌长得愈发俊美,县里的姑娘人家,乃至于一些年轻妇人和独居寡妇,看他的眼神都开始不一样。
但奇怪的是,无论哪个女人,只要和花师傅搭上两句话,或者走得稍微近了些,倒霉事儿就会接踵而至,严重的还会中邪、撞鬼,甚至大病一场。
久而久之,花师傅就被县里男人诬蔑成克妇的灾星,老人孩童都对他避之不及。
迷信,纯纯的迷信!
花景时骑着马哼着歌,顺着县里道儿,朝后山方向一路走。
反正他回来也不是为了见这些人的,哼!
没错,他此次急着回白云县另有缘由!
脑海中再次回荡过那道白衣若仙的倩影,耳边甚至响起了悠远缥缈的幽幽笛声。
突然,花景时有些心虚,骑在马背上小声嘟囔:“我背着郡主夫人,私下去和别的女人幽……见面,算不算出轨啊……”
“应该不算吧,洛姐姐可是仙女,是从小看我长大的长辈,是我迄今为止最尊敬,也最信任的人。”
“我此番着急回白云县,也是为了赶上月底与洛姐姐见面的日子。”
“要把和郡主大人成亲的消息告诉她,洛姐姐肯定会为我高兴的。”
嗯,才不是出轨。
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
后山,竹林涧。
白衣胜雪的倩影,怀抱翡翠长笛,小巧金莲裹着布鞋,轻立于竹林之上,温柔似水的碧绿双眸眺望远方。
“又是一个月没见面,不知他这些时日过的可开心,可遇上什么趣事,可曾想我……”
她抿着唇,笑意浅浅。
“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是真心待他还是图谋不轨……”
她轻轻咬唇,神色开始变得担忧。
“因为,在这小小的白云县里,倘若发现谁对他不怀好意,我还可以适当给予她们些警告……”
她独自诉说着,不知不觉紧握了手中长笛。
“可我的手伸不到白云县以外,幸好他听话,愿意照我说的去做,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混迹风月的浪荡子……”
她微微蹙眉,又舒展开来。
“所幸,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也长这么大……”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按住粉唇,嘴角止不住地拉长,微微颤抖着。
“夏国的天要乱了,是时候该带他离开这里,回到……咳咳……”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捂住嘴,激动地轻咳了两声,病态般白皙的脸颊浮上红云,只流露出一双碧绿如春的眼眸,里面藏着醉人的温柔乡。
……
花景时把马留在溪河边吃草,自己则逆着溪流往山上走。
这条山路他可太熟悉了,过去的十年里,花师傅每个月都要走上一来回,就算闭着眼睛来回走都没问题。
反正比郡主夫人临时传授的养生拳熟悉多了。
行至山腰,平缓的溪流变作急促的山涧,来到水幕垂落的峭壁,掬一捧山泉作饮。
花景时抬头,耳畔隐隐传来清幽婉转的笛声,与山涧湍流齐奏,好似有着一丝催促埋怨之意。
他加快了脚下步伐。
不时,视野里浮现出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白衣胜雪的倩影踩在竹叶枝头,吹响她手中的翡翠长笛,长长的裙摆随风摇曳,宛如画中仙子。
“洛姐姐!好久不见!”
花景时捧着嘴大喊。
竹林之上,白衣仙子脚尖轻点竹竿,身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降临在他身前。
砰!
白衣仙子用长笛的一头轻轻敲了下花景时的额头,细腻温柔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幽怨:“好小子,姐姐可等了你许久。”
花景时捧着额头,嘿嘿一笑:“回来晚了些,还好赶上了。”
两人走到涧边一处石亭里坐下,白衣仙子早早备好了一壶清酒和两盏玉杯,但她却从亭子里取出另一坛烈酒,并拢纤细两指撑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些许琼浆玉液自嘴角溢出,顺着洁白的脖颈淌进胸口。
待病态般白皙的脸颊变得烧红,她才放下酒坛,靠在石椅上,眯着眼道:“自己倒酒,这次姐姐懒得伺候你……咳咳……”
话刚说完,她又咳嗽两声。
花景时自觉地提起属于他的那壶清酒,满上两杯,而后关心道:“洛姐姐身体可有好转。”
他是在十年前遇见洛姐姐的,从认识那天起,洛姐姐身体就怀有隐疾,平日话说多了也容易咳嗽,只有烈酒能让她好受些。
“未曾,不过快了。”
白衣仙子侧脸看他,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别问我,讲讲你此去江州城可遇到什么趣事?”
“哦对了!”
花景时突然反应过来,亦转身对上白衣仙子的碧眸,兴奋道,“洛姐姐,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见状,白衣仙子捏起盛着清酒的玉杯,抿了两口道:“还真是巧了,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吗,那洛姐姐你先说!”花景时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她。
她看着花景时那副表情,不由哑然一笑:“真是孩子心性,仿佛又回到与你初见那天。”
“在我眼中,洛姐姐也和当初一样。”
花景时说的是实话,洛姐姐就像传说中驻颜有术的仙子,十年过去,容貌还是和初见时一般。
于是,她放下手中玉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时儿,你愿意离开这里,离开白云县,离开江州,离开夏国,和我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一起生活吗?”
气氛肉眼可见地陷入沉寂,风中飘荡着竹林摇曳的唰唰声。
“?”
她的笑容稍显尴尬,正如花景时的表情木到不行。
怎么剧情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你不该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吗?
姓花的你说句话啊!
“洛姐姐,如果你早两日告诉我,兴许我就应下了。”花景时坐立不安地回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她尽力维持着笑容。
花景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白衣仙子心中顿感不妙,抬指按在花景时手腕,表情一下子绷不住了:“你元阳泄了?你做了何事?不对,何人对你做了那事?我不是告诫过你?”
花景时连忙起身解释:“洛姐姐,我一直听你的话,就算流连风月也要洁身自好,断不可贪色失身因小失大,但此次事出有因,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也与之有关!”
“……”
白衣仙子面无表情地提起酒坛,吨吨吨灌了好几口,用衣袖擦干嘴角酒液,重新摆出一副微笑:“好,你说。”
花景时深吸一口气,说道:“洛姐姐,我成亲了。”
“?”
她不能理解,好好一孩子,进趟城怎么就嫁人了捏?
“夫人是江州武王府郡主,柳如烟。”
“等等,你说她是谁?”
“夫人是……”
“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