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巴斯托斯（2 / 2）

即使被骗，也就损失10欧而已，比先前玛丽为了得到演唱会的票，在小红帽那里被诈骗2个月工资好得多。

“谢谢你小姑娘，这钱我不能要。”

老人果断拒绝的态度，让周末和玛丽都吃了一惊。

尤其是玛丽，她就差把不可思议写到脸上了。

“巴斯托斯先生，这钱可以换好多瓶子，有了这钱你今天就不用这么累了，不好吗？”

“谢谢你，善良的小姐，我只要瓶子，不要钱，吃饭的问题我自己可以解决。”

老人从怀里拿出一块硬邦邦的黑面包。

这种黑面包又酸又涩，咬上一口就像在嚼牛皮，简直难以下咽，凉了之后更是硬的和石头一样。

不过因为是全麦烤制，所以深受减脂人士的喜爱。

但真正只能以黑面包度日的人，往往不需要减脂。

“我有吃的。”

老人咧嘴一笑，想要自己尽量看起来没那么窘迫，但缺失的门牙却暴露了他生活的艰辛。

玛丽本来还想说话，但被周末拦住了。

“不好意思，巴斯托斯先生，我替她向您道歉，您现在可以走了，愿圣光保佑你。”

老人收起面包，向他点了点头，缓缓离去。

等老人走远后，玛丽不解地问道：“他为什么不要钱呢？他不知道这会让他轻松很多吗？”

“他是拾荒者，不是乞丐。”

“他们不一样吗？”

“不一样，他只是贫穷，但并不卑微。”

周末说这话的时候，恰巧路灯亮起，鹅黄色的暖光照在他的脸上，光影交错之间使他的五官更加立体。

加上他低沉而充满嗓音，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秘、睿智的气息。

玛丽有些恍惚了，但还是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

周末目光掠过她：“你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

“再长大一点……”玛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咬牙切齿。

“你再说一遍。”

周末能听她的吗？

当然不能，他直接生硬地换了话题。

“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再帮汉娜了吗？”

玛丽果然被掰了过来：“对啊，你为什么不帮警长姐姐呢？难道你不希望抓到罪犯吗？”

“破案是警察的事，又不是我的，因为……”

周末故意卖关子，玛丽果然就跟过了来。

“为什么？”

“因为圣灵的归圣灵，皇帝的归皇帝，希望主教大人也能懂这个道理。”

怎么回事？他今天说话总是说一半，可越不说，玛丽就越想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苏利文主教怎么了？”

周末又瞄了她一眼：“你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

这就有点过分了，傻子还知道不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呢。

玛丽这次真的生气了。

“周末！”

众所周知定律，只要叫全名，那就是对方要爆发的前兆。

周末再出使出了转移大法，手向前一指。

“看，前面就是圣拉斐尔教堂。”

“你少说废话！这次你说什么都不行了。”玛丽不为所动。

眼看这招没用，他把转移换成规劝：“玛丽，你现在需要冷静。”

“先生，你还需要捐款……”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对，还有捐款……捐款？”周末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回头一看。

一个头戴小红帽，抱着捐款箱的志愿者出现身后，但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居然长着一张亚洲面孔。

当发现自己被关注后，他满脸真诚道：

“你好，尊敬的先生，你一定是想为孩子们献上一份爱心吧！”

“啥？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