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 它是谁 ?（1 / 1）

我家的厨房和楼房之间是连在一起的，楼房在前面，厨房在后面，厨房和楼房之间有一道门连着。厨房整体是一个长方形的红砖青瓦水泥房，前后各开了一个门，前面的门和楼房之间是相连的，后面也开了一个门，做饭的时候一般都开着，奶奶说生火的时候有烟多通通风。我家的灶台是老式的树烟囱、烧柴火的灶台，用红砖砌起来的，是一个能放两口大锅的灶，灶台中间的位置还镶着一个小炉子，一般开灶生火的时候可以放一些水在里面，到时候菜烧完了，水也就热了，冬天的时候特别实用。厨房的东边是灶台，西边则是我们一家人吃饭的餐桌，一张老式的四方桌，四方桌的四个方向都摆放着一条长条木板凳，四方桌的后面是靠墙放的冰箱和碗柜。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就把楼上楼下所有的灯全部都关了，然后我跟瘦猴两个人摸着黑下了楼。我跟瘦猴俩斟酌再三，决定躲在灶台后面。因为灶台在厨房的东边，靠最右侧的里面依墙而建，灶台左侧则是堆放柴火的地方。爷爷用红砖依墙砌了个半圆，像一堵小围墙一样，把里面的柴火都围在了那里面，大概有我半个身子这么高，因为就在灶台的左边，所以很方便，用的时候直接拿就可以。灶台和小围墙之间留了一个通道供人进出，顺着这个通道进去就到了灶台后面，也就是生火的地方，这里有个小长条凳，奶奶一般都是坐在这个凳子上往灶台里点火，现在这个凳子显然有点拥挤，我跟瘦猴两个人都挤在上面了。我们俩找遍了整个厨房，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比灶台后面更好藏人的了，整个灶台完美的挡住了我们两个的身躯。我用手摸了摸灶台后面的砖壁，发现砖壁还是热的，摸索着灶台火堂的位置，依稀还能看到灶台火堂里星星点点的火星子，在这种绝对的黑暗里，哪怕一点点火星子都是值得慰藉的。我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漫长，待在这儿的一分钟，像平时的一个小时那么漫长，这让我难以忍受。瘦猴好像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一双乌溜溜的小眼透过灶台中间的空隙盯着桌子的方向一动不动，像是变成了石像，这么黑，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要不是听见他的喘息声，我都以为我一个人在这儿呢。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我已经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就听见厨房的门，忽然啪嗒一声，轻轻的开了。我立刻从那种恍惚的状态里醒了，警觉了起来，我感觉瘦猴的肌肉已经明显的开始绷紧，我聚精会神的盯着，但是发现好像在这种程度的黑暗状态下，啥也看不见。我只能通过声音来分辨那个人确实是进来了，那个人的鞋估计很软，踩在地上有点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会发出吱吱的轻微响声。我已经有点按耐不住了身体的躁动了，刚准备有动作，瘦猴的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了我，示意我先不要动。我手心里已经开始往外冒汗了，等了一会儿，我听见菜盘子挪动的声音，还有嘻嘻嗦嗦咀嚼东西的声音。我的心里已经紧张到极点，心想:我靠，瘦猴到底在等啥呢，再不行动，人家吃完了跑出去我们都不知道；，就在这时，我感觉我旁边的凳子上面一空，我差一点就把凳子给坐翘翻了过去，还好我反应快，一只手扶住了墙，一只手稳住了凳子，我就听见一阵疾风声朝厨房前门的方向飞奔了过去。：我靠，都不能喊一声的嘛，要不是老子反应快，脸就得和墙面来一个亲密接触了；我心里不禁暗骂起瘦猴来，也急忙跟着瘦猴冲了出去。瘦猴飞奔过去的速度太快了，像一颗离弦的炮弹，我跟在他后面落了有四五步，就听见前方的瘦猴嘭的一声，像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物体上面，整个人往后一个踉跄滚在地上，好像跟他相撞的那个东西也往后踉跄了一截倒在了地上，砸倒了什么东西，就听见轰隆哐啷的一通乱响。我心想:我靠，瘦猴该不会撞到了那个偷吃的人了吧，瘦猴这体型，再加上这么快的速度，这一下子够那个人受的了；。我摸索着，到了瘦猴倒地的位置，刚想蹲下去扶他，就听见朝他吼道:晚子！别管我，先过去把门关起来！；我知道瘦猴说的是前门，也就是厨房跟楼房连接的前门，后门我们晚上就锁死了。我踉踉跄跄的摸了过去，摸到门边，一把锁死了底下的保险，接着就伸出手去摸左边的开关，因为厨房的开关就设在前门左边墙的位置。我摸到了开关，一把按了下去，接着，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两百瓦的日光灯把厨房照的和白天一样，我这才看见了，那个人倒地的位置。准确的讲，不知道那还算不算是人?那东西倒在离桌子不远的地方。我估计它应该是被发现了，想跑，跑到了离门口还有四，五米的位置，跟瘦猴撞在了一起。瘦猴这体型，直接把它撞倒在地上，还往前滑了一截，地上明显有划痕。那东西头上不知道顶了个什么东西，圆圆的，有点像摩托车头盔。被瘦猴撞了一下，撞飞了，飞到角落里，撞倒了奶奶挑水的铁桶。我刚想再端详一下它的面容，就听见瘦猴撑着地爬了起来，一只手揉着屁股，嘴里还对我急切的说道:你还看啥呢，先把它逮起来再说；，闻言我也是反应了过来，忙和瘦猴过去，左右包抄了起来。那东西也爬了起来，晃了晃它像麻花一样的脑袋。我这才看清楚它的脸，这是一张极其似人的脸，但是又有不同，它的整个脸非常长，按现在的审美标准，这就是一张精致的大号瓜子脸，但是配上它1米9左右的身高，似乎又不显得突兀。它的眼睛很好看，是金色的，整个眼睛里面好像有两个瞳孔，一个大的，旁边好像还有一个小的，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长在大瞳孔旁边的一个小痣呢。它的鼻梁比较高，嘴巴是厚嘴唇嘟嘟嘴，如果不看它满头全部打成小结、编成辫子的白发和白色皮肤，它这张脸可真的是长在了当代男人们的审美上面了。我跟瘦猴刚一靠近，它立马意识到了危险，我看它从背后掏出一个像手电筒一样圆形的长物体，通体黑色，大概有两个手电筒那么长，手腕那么粗，朝我们指着。我还没看清楚它怎么摆弄，一道光闪过，瘦猴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水桶那么大的圆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给融化掉了一样，厨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青烟，我瞬间吓得愣在了原地，瘦猴也停止了想往前的动作，待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我们都知道，它这是在警告我们，如果刚刚它再往前移个几米，那么瘦猴就会和地上的水泥地一样，直接消失了。我暗自揣摩着，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它朝我们晃了晃它右手手里像手电筒一样的黑色物体，然后又伸出了白色细长的左手朝我们后面指了指，好像是在示意我们退后。我跟瘦猴慢慢的往后挪了几步，我见它又从左侧的腰间，掏出一个四四方方黑色发光像巴掌一样大的东西，按了几下，忽然里面出现了声音，:你们不要动，我有武器；，声音有种金属的质感，还是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非常慢。我跟瘦猴听完，立马做了一个投降的标准手势，把手都高高的举了起来，一动不敢动。只见它又一番鼓捣，那个四四方方的物体又说话了:我不想伤害你们，我只是寻找食物；，我们听完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它并不想杀我们。瘦猴举在半空的右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菜，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但我看它似乎没有对我们放松警惕的意思，依旧对着那个四四方方的物体鼓捣着，不一会儿声音又出来了:你们的行为让我感到了很不友好；，我听着那个四四方方的物体说完，心又跟着紧张了起来。:我靠，当然不友好了，我们是想逮你来着；我心里正想着该怎么办呢。就听见瘦猴开口说:我们家经常少东西，我们以为是贼给偷了，所以才想起来用这个办法来逮贼；，瘦猴说完，心虚的朝我看了一眼。它听瘦猴说完，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下，又鼓捣起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了，一会儿那东西又开始说话了:你重新说一遍；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说完，就见它又在上面按了几下，然后把左手举起来对着瘦猴，点了点头示意瘦猴可以重新说了。瘦猴把刚刚的原话，一字不差的重新说了一遍，只见它盯着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似乎好像听懂了瘦猴的话一样，接着又在那个四四方方的物体上面鼓捣了起来，不一会儿上面又有声音传了出来:你们为什么想要去我的飞船上，买了潜水设备；，这个问题把我和瘦猴问的一愣，我们这才明白了，那些潜水设备，肯定是它弄坏的。但是这个问题，我们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沉默了一会儿，我指了指它手上拿着的四四方方的物体，示意我要说话，只见它又鼓捣了一番，左手把那个物体朝我的方向移了移，我知道它已经鼓捣好了，可以说话了，我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标准的普通话向它解释道:如果你家的湖里出现了一个超出你认知而且你从未见过的东西，你会不会想一探究竟呢？；我说完直勾勾的看着它。这是一个疑问句，也是一个反问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向它解释好奇心这种东西，我怕解释不好，反而加深了我们之间的误会，毕竟它手里的东西可是会轻易要了我跟瘦猴两个人小命的。这种时候我可不敢赌它能理解好奇心这种东西。所以与其不知道怎么解释，不如把这个问题重新抛给它，看它自己怎么理解，如果能理解最好，不能理解，我也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