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雪夜屠山（1 / 2）

午后，女子离去，不久，林穆辰与王老头也动身去搜寻那伙山匪的踪迹。林穆辰在秘回王府之后在军中的一段时间，学尽了军中斥候的侦查之术。

作为边军眼睛的斥候能够进行极为精准的侦查，甚至会起到扭住战局的作用。北凉骑军无敌于天下，北凉游弩手同样傲视群雄。

几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人就沿着事情发生之地寻到了山匪的踪迹。山匪距离破庙几乎在咫尺之间，不过人数有些出人意料，不大的山头，竟盘踞了百余人。

黑夜降临，但黑暗并未将世界吞噬。本就寒气逼人的天气，开始飘落雪花，十月初，竟天降大雪，虽不至于状若鹅毛，但确实也不小。雪夜，最适杀人，用大雪掩盖一切罪恶，当然，如果能掩盖的住的话。

雪夜中，有一林家少年郎孤身提刀上山。老人最终没有拦住他，也没有一同上山。

走至半山腰处，林穆辰骤然加速前奔，一掠而上，就如一道白光，划破黑夜，划过山脊。武当心法所积累下来的磅礴气机，好处就在于此，虽只四品，却已绵绵不断，如三品境般，气机流转如江河。

年轻人并没有选择例如逐个击破般的省力方法。而是像多年前他手中刀的主人一样，直面而上，他选择用最畅快的方式去祭奠那些亡灵。

寨门前，少年铿锵拔刀，一刀横贯而去，刀罡虽未激荡而出，却也附于刀身，滚刀之术行云流水，只一个呼吸间，便使守寨岗哨四人身首异处。

林穆辰刀身一拧，刀刃之上的惺惺血珠落在那雪地上，是如此刺眼。他向前直撞而去，势可开山，一气而上，寨门轰然而倒，寨中闻讯而动，众人齐齐向这个不速之客杀来。在远处像是领头模样的人，眼神微眯，他无法想明白，为何这年轻人会无故杀人闯寨。不过都不重要，既然来杀人闯山，杀了便是。

林穆辰早已再次前突，刀身如白练，比黑夜中的大雪还耀眼。一刀横抹，气势如虹，将最前者连人带刀拦腰截断。他脚下一蹬，凌空而跃，悍然下劈。去来之间，本是在战阵中磨炼出来的滚刀术，被林穆辰使得游刃有余，刀刀沉猛，一时间竟然无一人可当一合。电光火石之间，石破天惊，刚猛有余却不缺凌厉，刀锋掠过，刀随人动，人跟刀走。道家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今林穆辰的滚刀术，不外乎就是此理。招数极简，却可生万刀。

随着那领头之人大手一挥，四周人数不断增多，隐约间，还有马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