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练刀（1 / 2）

铁马冰河，塞外寒柝，都言沙场无情，都说沙场肃杀。肃杀是真，但无情未见。

由于长期在边关塞外风吹日晒，伍长皮肤黝黑，此刻正在亲自与军医给重伤者上药。这位伍长在最后一轮冲锋中也被一刀砍在肩部，所幸林穆辰手起刀落斩断敌骑一条手臂，才没被削掉头颅。

在最后一次相撞后，北凉全歼敌骑，自身一伍十人也仅剩五人，其中还有重伤两人。伍长看着似乎有些泄气的众人说道：“当初咱们校尉将你们交给我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你们这一伍特殊，皆是精锐，第一仗，打得不错，每人都最少有一颗蛮子头颅的战功。”说罢看向林穆辰：“尤其你小子，和我配合不错。”伍长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我能看出来，你小子没练过几天武。”林穆辰内心尴尬，但也面色不改。伍长爽朗一笑：“没事，我也没兴趣过问，马下功夫我教你便是，只要你别死在战场上。”

林穆辰眼前一亮，本来正愁这事，没有正当理由向军中老卒请教，便赶忙称谢：“如此就多谢伍长。”伍长摆了摆手：“我是老兵，带你理所应当。喊我老李就行，伍长，屁大的官，听着疏远。”

第二天，距离众人起床还有大约一个时辰，李武雄就去了军营外，林穆辰果然早已在那等候：“你小子，不错，不过我一直想问，校尉特批，你可佩私刀，有什么来历？可否借我一观？”

林穆辰也没矫情，将刀递于老李。抽刀出鞘，寒光迸射，李武雄不禁感叹：“好刀，我北凉战刀号称战刀模板，你这把私刀，让我也心生羡慕。”将刀还给林穆辰问道：“有什么来历吗？”林穆辰答道：“是我祖父所传，也是他老人家的遗物。”

李武雄点点头，言归正传：“未来三天，你就练这几个动作，平均每个动作挥刀一万次，即便以后加练其它内容，在这几个动作刻在脑子里之前，你也得保持三千次。”

见林穆辰没有说什么，连疑问和质疑都没有，只是点点头。

“第一刀，劈刀。”

只见李武雄持凉刀，从上而下，刀锋宛如山间的瀑布。“刀锋手腕，手臂，皆保持一条直线，抡刀之时，刀随手动，手随腕动，腕随臂动，臂随身动，整体协调。”

“第二刀，斜砍。”

李武雄向右下方持刀而砍，势大力沉，颇有不动如山，动如雷震之感。

“第三刀，上撩。”

说罢，李武雄手腕一拧，刀刃由下而上撩动。“记住，撩刀的力量不在刀背而在刀刃，刃动而身动。”

“第四刀，横斩。”

一把北凉刀，刀刃由左而右飞掠。“一刀过，刀锋由肩出，刀在臂与头之间，刀臂一线。”

“第五刀，直刺。”

李武雄左脚直踏一步，后脚着力，一脚猛蹬，全身如压缩的弹簧，而后迸射而出，刀尖向前而突。此刻，李武雄并非是持刀，而是全身化作了那把刀。

五招过后，李武雄收刀而立，问道：“都记住了?”

林穆辰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点点头，其实他不仅记住了，还有所感悟，这五刀虽然简单，但在李武雄的手中虽简，都是基本的刀法动作和刀法基础，但是却有着极为刁钻的力道和发力角度，若是不像李伍长所说的那般苦练，根本不会发挥出威力。但是真正熟练后，将是有很强的实战意义。

每一刀的共性便是势随刀起，刀随势动。

“老李，你回营吧，我一个人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