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1 / 2)

  早不是一忧愁就会被捧在手心的时候了呀。

  她们一起吃晚饭,在卢浮宫对岸的一家小店里,钟灵一直夸那道鹅肝焦嫩。

  孟葭给她倒一杯酒,“别看它门面小,主厨是很有来头的。”

  钟灵点头,“这半年多,你没少来这儿吧?”

  她嗯了一声,“也没有,来卢浮宫参加过一次社会活动,当志愿者。”

  当天晚上,孟葭没回自己住的酒店,她和钟灵一起。

  她洗完澡,换了浴袍坐在床上,就和前年夏天,在北戴河的时候一样。

  只是再也没有一个,散了会从北京过来的钟先生,把钟灵赶到别处去。

  静夜沉影,露台上一盆枯掉的鸢尾草,在冷月溶溶下摇曳。

  孟葭安静的出神,过了一会儿,终于问出口,“你哥、他还好吗?”

  她的声音太轻,也太冷,像树枝上凝结着的雾凇。

  仿佛问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兴致到了,随便聊聊。

  钟灵放下手里的杂志。她想了下,还是摇头,“不太好。”

  孟葭刚走的第三天,钟灵就去了一趟西郊,是背着人去的。

  谈心兰迷信,在出了横梁无缘无故砸下来的事后,就不许她过去了。

  但钟灵是去拿借给孟葭的一样东西。

  去英国前,孟葭匆匆忙忙,来不及还给她。后来说在西郊书房里。

  那是一个周六,她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西山上才停了一场大雨。

  天高云阔的古朴园林内,平静水面上,泛起了层层叠叠的雾气。

  钟灵走过廊桥,离得近了一些,才看见她哥就坐在外面,手里夹了支烟,一口接一口的,抽得很凶。

  她知道这位近来心情欠佳,什么都不敢说,只叫了句二哥,就战战兢兢的上楼拿东西。

  等她下来的时候,钟漱石人已经进来了,嘴角咬着烟,手上在开一瓶威士忌。

  钟灵忍不住,还是劝了一句,“哥,人都走了,你别喝了。”

  钟漱石把烟拿下来,吐出口白雾,“人走了,去哪儿了?”

  她啊的一声,朝他靠近了几步,“您没魔怔吧,自己送她去的机场,不记得了?”

  钟漱石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喔,你说孟葭?走了就走了。”

  钟灵赶紧点头,“对嘛,早晚都要走的,你看开点。”

  “叮当”一声,瓶盖被他随手掷在了地上,他冷笑了下。

  钟漱石没拿杯子,直接握着瓶身,仰头灌了一大口。

  喝完,他重重摔在紫檀桌上,发出剧烈的磕碰声响,吓了钟灵一跳。

  他扶着桌,深深吸了两口气,“我有什么看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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