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青天悬】29(1 / 2)

【耀阳城】

白偲手中的太元剑无论何时都散发着这世间最为纯洁的亮光,令所视之人内心产生前所未有的平静。

“小子,乖乖跟我走吧,”画虎痴迷的看着白偲手中的太元剑。

“休想!”白偲发出了坚定的拒绝之声,他不知道这些想要拿他作何用,但是此刻的他明白自己必然有必须要肩负的使命。

“可惜了,本来我不想徒增杀孽,既然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因你而死!”画虎大笔一挥,两头巨兽同时突袭而来。

白偲拿起太元剑直面迎战犀龟,在太元剑与犀角碰触之时,瞬间产生了剧烈的火花。

太元剑毕竟是最强神兵,即便现在的白偲甚至无法发挥处亿分之一的力量,却依旧让犀龟苦不堪言,顿时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小心身后!”花玲大叫一声提醒着白偲。

白偲猛然回头,只见蛇鹰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绕道了身后,此刻正吐着绿色的蛇信子,而这舌头上沾满了毒液,毒液滴于地面瞬间将其腐蚀出几个窟窿。

白偲不慌不忙的施展出踏云步,瞬身到了蛇鹰的七寸心脏之处奋力砍下,在其一声痛苦的嘶鸣声中被一分为了两截。

“打蛇打七寸,就算你插上了翅膀,也不会变成龙。”在白偲得意之际,犀龟四蹄重踏地面,扬尘而来。

“化天地于无形,斩混沌于无序,此为我在太虚之中领悟的剑招,天地归元!”白偲将太元剑平置于胸前,以半圆形平挥而出。

只见奔袭而来的犀龟瞬间被横切而开,上下分离,继而倒地化成了墨涌。

看到此景的花玲,心想眼前的白偲早已不是在灵暮郡初遇之时的那个稚嫩孩子,这些日子的经历成就了此刻的白偲眼中的世间之序。

白偲转头看向了花玲,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成长。

“那个姑娘似乎对你来说很重要啊,”画虎注意到了两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特殊情谊,他立马提笔在卷轴上化了一尊罗刹画像。

青天悬的大能便是能将心之所想化为真实之物,所想之物的力量越强,所耗费的神力也越大,此刻这一画便是他用尽神力的最后杰作。

“屠戮一切吧,通天罗刹!”随着画虎轻吹一口气,瞬间从卷轴中钻出了一尊二十层通天浮屠那么高的,长有青面獠牙与六对巨手的罗刹神。

这是何等的阵仗,甚至让远在城外的洛尘都注意倒了城中的这番动静,虽然有一丝牵挂,但是他还是相信沐界淳能保护好白偲等人,此刻最重要的是前去支援肆明烨辉。

通天罗刹挥舞着十二臂,山庄内已是一片狼藉,甚至连花玲等人躲藏的大厅屋顶也被掀翻。

面对这等鬼怪,已不是白偲当前所能应付的了,他只能四处躲闪,难以招架。

但是画虎怎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立刻在画卷上画下了六柄飞到,并操控这飞刀袭向了花玲。

敏锐察觉到这下偷袭的白偲,根本没有多想,飞身扑向了飞刀,用自己的后背挡在了花玲身前。

“师姐,你没受伤吧,”白偲的嘴角流出了几滴鲜血,后背也已经被飞刀贯穿而鲜血不止。

花玲看到白偲这个样子,终于第一次放下了她的高贵外表,刷一下子两行泪珠滚动而出,并立马上前抱住了白偲。

白偲一下子没了力气,瘫倒在了花玲的身上。

看到此景的沐界淳,不禁想起了惨死于自己手上的妻女,之所以他对花玲特别关注,只是因为她长得太像他的女儿了,而白偲为了救花玲甚至可以舍弃生命,而自己当初却未能抵抗心魔,而未能救下妻女,心中的突然彻悟。

只见沐界淳眉心盾形契印浮现而出,他眉头一皱瞬间挣破了水牢,并将背后锁住他的黑衣人震倒在地。

随后他全身亮起来金色的纹路,一股强大的神力汇聚在了断臂之处,只见地上的岩石缓缓汇聚到了左臂,形成一只用岩石组成的左手。

沐界淳动了动新生的左臂,他轻舒了口气,“四圣拳—苍龙破!”这可是他双臂挥出的拳法,其力量不仅仅是双倍的提升。

只是那么喘息间,另外两个黑衣人便被击飞倒地,再也无法起身。

沐界淳透过他们碎裂的黑衣斗篷,看清了面罩之后的真实样貌,那是一张惨败没有血色的脸庞,上面的皮肤也是经过缝合处理的。

“原来是活死人俑,这背后究竟还有什么人在,”不容沐界淳多想,此刻他要解决的是面前的那尊罗刹神。

沐界淳尽全力一跃而起,瞬间出现在了罗刹巨脸之前,与目光平视的高度。

“什么神明,不过是虚无的假象,四圣拳—白虎轮!”只见沐界淳以双拳在胸口聚合,随即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空金轮,伴随一道金光和轰鸣声袭向了罗刹神。

罗刹神也不甘于此,竟然用六对手臂硬生生的接下了转动的金轮,一时间相较不下。

沐界淳也再无所保留,尽情的将神力彻底宣泄,金轮的力量也随之愈发强大,罗刹神一时难以招架,终于双腿难以支撑而半跪下来。

虽然只是青天悬创造的没有思想的假神,但此时他却紧盯着眼前的沐界淳,脸上流露出了惊恐和哀求。

“拜倒的伪神,就此陨落吧!”沐界淳双拳用力挥下,只见金轮的巨大力量硬生生的将罗刹神斩裂成了两半,随即化为了一缕黑雾,并在此范围内缓缓洒落起了黑雨。

而沐界淳这一击所释放的神威,也向世人宣示着他破除心牢,再入太极玉清镜下位。

然而已经几乎用尽神力的画虎,此刻已经无法再幻化出如此体型的鬼神,而且武神脱离了人俑的束缚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此刻在他脑海里只跳出一个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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