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春兰受刑42(1 / 2)

汉王宫内,刘煓和李氏齐齐坐在上首,刘邦和吕雉坐在下首,其余众人按照辈分大小,依次而坐,一切如家人之礼。

刘肥笑道:“阿肥携阿雁敬大父一杯。”说罢,二人便举起酒爵,一饮而尽,驷雁又替他到了杯酒,刘肥继续说道:“儿子也敬父亲母亲和王后一杯。”

刘邦和曹氏哈哈一笑,举爵回应,而后众人一饮而尽,刘肥又给刘氏一族纷纷敬酒,而驷雁则是贴心的为他倒酒,这一点看着刘邦眼里,甚是欢喜,笑道:“阿雁到真是个温顺的孩子。”

刘肥此时已稍有醉意,得意洋洋道:“那是,阿雁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女子,儿最喜欢她了。”

众人见此,皆哈哈一笑,驷雁娇羞的笑道:“王子,您醉了,还是吃些菜吧,饮酒伤胃。”

刘肥笑嘻嘻的摇头道:“不妨事,不妨事。”驷雁见此,亲自扶刘肥坐下,刘邦见此,更觉欢喜,说道:“寡人看这驷雁很是不错,就允了他们的婚事吧,这些全交给王后和阿曹处理。”

吕雉和曹氏闻言,齐声道唯,刘邦又笑道:“酒已过三巡,接下来该吃饭了。”又看了看刘煓道:“阿翁先行用膳。”

刘煓笑吟吟的点头道:“好好好。”又看着刘肥,叫道:“阿肥啊。”刘肥应道:“大父有何吩咐?”刘煓笑道:“阿肥可要好好努力让大父明年抱个重孙。”

刘肥与驷雁闻言,皆面红耳赤,李氏道:“你真是的,当着孩子们的面前说这些。”刘煓笑道:“罢了罢了,吃饭吃饭。”说完,便先行用膳,众人见刘煓已动筷,这才敢吃。

宴席之上,其乐融融,众人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另一边,一个偏僻的院落内,贾佩兰被几个宦官内侍按在地上,一个宦官紧紧的按着她的双手,一个宦官死死的按住她的双脚,一名年长宫女走到她身旁,解开她的齐腰襦裙,将上衣撩起,将下衣褪到小腿根,露出白花花的娇臀和大腿。

一阵凉风袭来,贾佩兰只觉紧张无比,虽然这个时代不是什么主张贞洁烈女的时代,但在众人面前,尤其宦官中有些还是完整的男子面前露出娇臀,贾佩兰还是觉得脸上一阵火烧。

只听一名宦官喊道:“侍女贾佩兰侍主不力,特奉大王令,褪衣笞尻二十,行刑!”话音刚落,掌刑的宦官举起短鞭,狠狠的抽在贾佩兰左臀上,贾佩兰吃痛,大叫一声,那宦官又狠狠的抽打在贾佩兰的右臀上,贾佩兰又一声呻吟,两道红红的鞭痕清晰可见。

记刑的宫女叫道:“一。”这个是他们跟刘盈学的,打屁股的话,左右两边都打了,是为一下。虽然听上去很不好,但比起这个时代的鞭刑,太子殿下已经非常仁慈了,而刘邦知道刘盈对下人的处罚方式后也是有样学样,规定以后鞭刑只能打臀部。毕竟自己年少的时候不爱种地,没少挨打,打哪疼,哪里严重,哪里不严重他是有经验的,所以对刘盈的方式深以为然,将只能笞尻的刑罚放到军中,曹参见了后,也学了去。

昔日秦朝尚存时,昭平侯夏侯婴曾和大王玩闹,大王一时失手伤了昭平侯,此事被人举报,大王与昭平侯被抓了起来,昭平侯被建成侯曹参等狱掾狱卒等人鞭笞数百下,因为昭平侯与大王等人都是老乡朋友的缘故,大家都手下留情,见他伤了就让他将养,而不是屈打成招。

若是你没有这样关系,基本只剩下屈打成招了,而且此时的鞭刑又哪里是笞臀那么简单,头、颈、胸、腹、背、腰、臀、足都可能会被打,动辄百下,直打的浑身上下皮开肉绽,头破血流,身体不好的,被活活打死也是常态。

啪啪,又是左右两下,贾佩兰吃痛,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记刑宫女叫道:“二。”啪、啪、啪、啪、啪、啪,短鞭无情的抽打在贾佩兰娇臀上,没打一下,贾佩兰都啊的一声哀嚎,奋力的扭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手脚却被两名健壮的宦官紧紧按住,连手脚都因为和两人力量的角逐被弄得生疼。

“九、十、十一。”掌刑宦官为了惩罚闪躲的贾佩兰,用泡了水的短鞭故意抽打着贾佩兰已经受伤的地方,故意加重她的痛感。

“十二、十三。记刑宫女继续喊着”“啊!”贾佩兰痛的撕心裂肺,无助的哀嚎,哭泣。一次次的想要挣脱,一次次的被打到如杀猪一般的惨叫,眼泪流下来,刺的面颊吃痛,娇臀被抽打的疼痛,让贾佩兰不住的大口喘气,用劲全力的哀嚎,这就是这个时代下人的命运,尤其她还是个女子,历朝历代不乏因为一不开心就拿下人出气的主子,而他们,就是主人的出气筒。现在她只求责罚能早早结束,她真的太痛了。

“十四、十五、十六……”惩罚还在继续,贾佩兰的娇臀早已肿的老高,一道道鞭痕映着鲜血,贾佩兰早已痛的入骨,哭泣到浑身颤抖,一次次的扭着身躯想要躲开,却被两个宦官死命按住,那掌刑的宦官有时为了惩罚贾佩兰闪躲,更是重重的打,毕竟这个时代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实在,不会搞什么打给人看,狠狠打,往死打这一套,只要不是熟人,基本都是用全力打,除非你运气好,遇到心善的人。

“十九、二十。”随着记刑宫女的话音和掌刑宦官的鞭子落下,二十下终于打完了,两名宦官将她放开,才过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贾佩兰却觉得十分的漫长。

那些宫女宦官见贾佩兰身上被打的血肉模糊,都不禁皱眉,更有人直呼道:“今天又见女人流血了,真是晦气。”

又对贾佩兰喝道:“你还在这儿趴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别让我们沾了晦气。”贾佩兰哽咽道:“我身上又麻又痛,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那宦官直呼晦气,“啪!啪!”蹲下身便左右开弓给了贾佩兰两记耳光,直打的她头晕目眩,脸颊更加红肿。随后叫了两个宫女将她送走,但那两个宫女也不想见血,生怕给她穿上衣裳一不小心染上血,今后的好运都没了,所以将她抬出大门后,直接扔在了外面,毕竟她只是贾佩兰,而不是籍孺、闳孺。

贾佩兰强撑着年幼的身体,爬到墙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她想要提起衣群,却因为实在痛的弯不下腰而无能为力。

所有人看到她都露出鄙夷或者恐惧的神情,她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露着臀部和大腿艰难的向前走,贾佩兰在心中一遍遍的问着老天,为什么自己生来就是女子,为什么自己要生在这样一个时代,为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

血是晦气的,尤其是对于女子,她比寻常女子早熟的很,她还记得她十岁时的那年冬天,她第一次来月信,因为什么都不懂,又不好意思和母亲说,恰好那时家乡祭拜神仙,她也一起去了,却因为没什么经验,被人发现来了月信,当时所有人也都骂她晦气,说她冲撞了神灵,她父亲见到后,当着众人的面,“啪!”一记耳光就打在了她左颊上,她委屈的哭着,可众人却直说她的不是,里长更是下令,将她吊起来抽打,她的家人只是干看着。那次挨的打,比这次疼多了。

后来过了几天,月信没了,大雪纷飞的冬天,众人都让她去神灵前忏悔,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冰冷对天气里在神灵面前跪了三天三夜,为了表示虔诚,为了全村未来的景象,没有人愿意为她送饭送水,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曾,直到忏悔的时间完了,她从里面晕晕乎乎的走出来,双腿因为跪的太久站不稳,而她得到的,也不过是区区一碗粥。没几天后她大病一场,发了高烧,所有人都说这是神灵对她的惩罚。

贾佩兰回忆着过往,艰难的往回走着,若实在痛的受不了,只能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即便自己让人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了,在这宫里生存的宫女宦官,谁还没见过一些其他人因为犯错而被打伤的身体了。有时王后或夫人责打了宦官婢女,她去送药,也会看到一些让人羞耻的画面,渐渐的就习惯了。而且如今贾佩兰对此,也是懵懵懂懂的年纪。

不知过了多久,贾佩兰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行刑处附近的赛马场,此时正值午时,大家不是在吃饭,就是在睡觉,贾佩兰伏在一个破旧木桌上,嚎啕大哭,宣泄心中的委屈。

腚上因为风吹,一阵刺痛,贾佩兰从怀中取出金创药,但她实在太痛了,痛的连打开瓶盖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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