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隐士46（1 / 2）

神圣国土，圣奥拉维坎。

规则教会总部，万类之源教堂。

有着一双深邃的咖啡色眼眸的“万类显化”红衣主教，“沉默失语者”，汉密雷蒙走入神圣明净的教堂之中，在母神高大伟岸的雕像前恭敬虔诚的行礼，并在胸口画了个“规则圣刻”。

在他的正前方，教皇，“规则之手”、“永恒悲悯”，圣彼蕾蒂娅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金色眼眸看着汉密雷蒙，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汉密雷蒙并未开口，缓缓低下头。

但他的声音却如巨钟敲响，振聋发聩，绕梁而上，回荡于在教堂之中，回荡在圣彼蕾蒂娅的心中。

“母神在上，尊敬的教皇冕下，我有罪。”汉密雷蒙双手合十并扣紧于胸前。“在费特南的大礼堂中，我有机会阻拦艾尔·克林格逃离费特南，却并未出手，亲眼目睹他登上蒸汽列车。”

圣彼蕾蒂娅庄严颔首，并未开口指责，而是继续耐心等待。

“教皇冕下，我们对‘隐秘’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这世界于我们而言还有数之不尽的未知，‘灾难场’的渗透始终没有停止，即便是有神圣国土的光辉所笼罩的四国大地，也终究无法避免‘灾难场’永无止境的侵蚀。

“想要避免可能降临的巨大灾难，避免‘灾难场’彻底将所有人类文明的光辉彻底吞没，我们必须采取非常规性的手段，在艾尔·克林格的身上，我看到了解决‘隐秘’，解决‘灾难场’这个千古难题的一丝希望。

“我，汉密雷蒙，以母神虔诚信徒的身份，乞求聆听神的声音，若神判我有罪，我甘愿承担一切责罚。”

圣彼蕾蒂娅缓缓站起身，凝神着汉密雷蒙，充满威严的嗓音传出：“汉密雷蒙，我在等待倾听你所指的希望。”

汉密雷蒙也抬起头，回望着圣彼蕾蒂娅，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讳莫如深，一个词组发自于他心的声音，传递向他的教皇冕下：“‘大隐士’。

“我在艾尔·克林格的身上，看到了如‘大隐士’般的自信，他在那充满神秘未知不可控性的‘隐秘’面前所表现出的自信，让我判定也许他会是人类历史上第二位能够真正彻底操纵世界上那些奇诡‘隐秘’的人。

“若他真能从不知去向的蒸汽列车中活着归来，这就并非不可能。”

圣彼蕾蒂娅的眼神越发深邃，也越发讳莫如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被提及的巨大秘密，她重新坐回教皇椅上，手中忽然招来权杖触媒，重重敲击在地上，其上浓郁的光辉剧烈闪耀，泼洒在教堂内的每一个角落。

在空气的剧烈震荡中，在规则极其富含规律的剧烈波动中，圣彼蕾蒂娅的声音传出，一路向上，顺着那金光起源之处，涌入向那座恢弘的母神雕像，不知传向了何方。

“您是大地上律动的一切规则，您是万类诞生的源始，您是神圣力量的不朽象征。

“我，圣彼蕾蒂娅，主最忠实的信徒，主最虔诚的孩童，由主的恩眷赐予行走于大地上的地上神使，请求聆听您神圣的声音！

“我请求您降下回应，降下对汉密雷蒙命运的指引！”

母神雕像上空，忽然聚集起浓郁的、炙热的规则力量，仿佛将整个神圣国土的规则都给收归一处，引发剧烈如地震、如海啸般的威势，引来外界无数道目光。

圣彼蕾蒂娅站在神圣光芒泼洒的核心，迎着那不断聚拢的规则力量，张开了怀抱，她，在倾听神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席卷整个教堂的金光缓缓收敛，全部融入到了圣彼蕾蒂娅的身上，令她的皮肤、眼睛、五官在此刻看起来都像是在流淌着金色的血液，汉密雷蒙低下头，不敢直视教皇冕下。

“神说，无罪。”

汉密雷蒙的头低的更深了，本想用心之声音传递出些什么，却立刻意识到不可轻易揣测神的用意，忙半屈下腰：“赞美母神！”

在汉密雷蒙透着几分凝重的神色中离开后，圣彼蕾蒂娅在教皇椅上端坐，手握权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万类之源教堂陷入长久的沉寂。

……

“卡珊德拉，请你回答一下。”

格里斯坦，文明学院，1304班。

高级导师梅茵视线转向正闷头思考着什么的学生，卡珊德拉闻言起身，看向黑板上写着的问题：“如何正确看待文明秘师？”

很宽泛的问题，却并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