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调-6(中)14(1 / 2)

  用最愚蠢提问方式,加上一些无聊的撩拨话术来试探。

  “我不好吗?我觉得我比冷水要有吸引力得多,也实用得多。”

  闻哲想集中精神与本能对抗,奈何谢藤喋喋不休地大放厥词终是把他激怒。背上的伤加上额头上跌倒撞出来的新伤口,让他再也无法维持那种机器般不为所动的平淡态度,离开浴室后就对谢藤使用了暴力。但他始终没忘记克制自己,只是把暴力当成一种逼问对方的手段。

  当然不是拷问,他不是审问官,那显然已经超出他了能力范围。

  闻哲没过多久就意识到,谢藤对疼痛的反应过于怪异,随后也察觉到后者对死亡的态度: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不仁。

  不止对他人,恐怕也包括对他自己。从骨子里对死亡的不断渴望,让他肆无忌惮的表露疯狂。

  对于这种连死都不害怕的人,闻哲只得放弃容易且快速的暴力手段,改用另一种、也是他不太想用的方法去制约对方。

  享乐的极致:快感。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可以说是顺理成章。

  闻哲耐心的从推车上找出谢藤“特别订制”却没有使用的“珍藏”——可能是觉得没必要,也可能是没来得及,仔细地为谢藤挑选出适合他的尺寸,把它们当做值得称颂的“订婚礼物”,亲手送给了它们的主人。

  谢藤很快受制于本能——只要是男人,就很难不受制于本能,沦为被性腺体虏获的感官动物,只能在快感中不受控制地发抖。

  闻哲耐心地注视着对方,不时配合恰当的动作添油加醋,等到对方即将到达忍耐的极限,他就停止一切动作,站在旁边看着,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跟对方对话,配合对方幼稚的试探回赠与之相应的刺探。

  约莫半小时后,谢藤就在一种奇特的亢奋中,滋生出一种跃跃欲试,情绪高涨很快超过理智,远胜于欢愉本身。尽管他极力忍耐,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就在败给了自己的本能的时候,也否定了自己愚蠢而浅显的关于闻哲所有推测,不得不承认这个奇妙的夜晚甚至还没来得及过完,他就已获得了此前二十一载人生中都从未经历过的庞大惊喜。

  但他唯独保留了对闻哲的一个看法。

  他们俩个肯定是同类。

  但不是食肉动物那种粗浅层面的同类,而是其他的,他还无法辨明的同类。因为闻哲面对疼痛、药物、话术、物质诱惑乃至生理快感都全不在意,但同时也全盘接纳,简直是除开谢藤自己之外,唯一能让他诚心认可的无懈可击的存在。

  哪怕闻哲此前虽然一度屈从于药物所控制的本能,屈从于谢藤所赠给他的感官体验,甚至心甘情愿的向他索吻并敞开怀抱,但在那之后的现在,也就是此刻,他就以谢藤完全无法预料的速度,直接剥离出来,仿佛被迫屈从的实事微不足道得完全不值得他浪费精力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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