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凶何人?(1 / 2)

可这寄名寺产,逃脱税赋之事,不是整个宋朝,都在上行下效吗?

什么时候这也能算是,可以拿到公堂上说的了?

若是真如此细细论下,那这天下又有几人无罪!

一时之间,颜师召怒如泉涌,只觉得受了天大的冤屈,朱熹不公,何故单是针对他颜家!

想及往日,族兄颜师鲁多有朱子有故交,自己还曾蹭过几顿饭呢,何至于今日如此薄情!

莫不是族兄何时得罪了这朱子?

他这里思绪万千,落在嘴上,便似有万千话语堵着,全不知该说些什么,竟成了一个结巴来。

“我,这,不······”

朱熹这话说出来,却不是让他来申辩的。

就算他是个哑巴,傻子,该有的判罚,一个也不能少掉。

“颜师召,除了侵占土地,偷逃税赋外,你还指使家奴行贿!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颜师召这时的状态要好上不少,已经可以狡辩了,当即为自己申诉道,一张口,却如同昏了头般。

“大人,这么做的可不止我一个啊,您虽是天下儒宗,却也能担得起此怒火吗?”

果不其然,朱熹大怒,当即丢下一个令签,命人用刑。

“住口,你这无耻之徒!且不知你所逃之赋,尽会落到寻常百姓头上!你餐后喂狗的一只鸭子,也许便是饥困小民的救命粮也!你真是枉读了圣贤书,还敢在此威胁本官,给我打,狠狠的打!”

颜师召这时候也明白,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连肠子都悔青了,平日里威胁龙溪知县惯了,全忘了这大儒的来头。

这可是天下理学宗师,门徒无数,恐怕连皇帝来了,都得以礼相待,不敢随意处置,更不要提自己了。

杀威棒重重的落下,轻轻的打在了颜师召身上,衙役们明显存了些心思,不愿意得罪死了。

这次朱熹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只因那颜师召多年养尊处优的身子骨,恐怕经不起杀威棒的凶残。

果然,这还没用上三分力的棒子,就打得他哭爹喊娘,涕泗横流。

朱熹见打的差不多了,便命人停下,只冷冷的看着颜师召。

多年未曾受此皮肉之苦,颜师召只觉得天昏地暗,分不清东西南北来。

几人衙役对此甚有经验,上去一番操弄,这个耆老终于清醒了过来,只是失了所有威风,再不敢嚣张一点了。

这时,朱熹又提高了声音,厉声问道。

“颜师召,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诚心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我问你,这蔡元定受袭一案,可否与你有关?“

颜师召本来还在迷糊中,一听此话,立马清醒了起来,身上冷汗直冒,连忙摆手道。

“不不不,此事绝对与我无关啊!请朱相公明鉴!”

“哼,我看你还是不老实!”

朱熹又是一声厉呵,吓得颜师召腿的软了下来,却还是死命的摇头,坚决否认此事与他有关。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