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丁举人入狱(1 / 2)

林登正坐在一边思索间,却未曾看到一个相熟的身影,围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好啊你林登,欠我的银子,是不是该清一清了?”

此人赫然是丁举人,话说丁举人冒昧了林登的工钱,又强使人给他按压了个手印,当时却未曾想以此讹钱。

后来见林登声名鹊起,收入颇丰,这才又动起了贪念,可当时这小子正受万千瞩目,轻易动了他,传将出去,只怕是要坏了名声。

因而丁举人只好又按捺下去,后来林登不知去了何处,他每每看着那张欠条,都觉自己是亏大了。

日思夜想间,已深恨之。

如此见了,当即就是冲来找事。

林登见了这仇家也是不喜,只痛骂隐尘子的不靠谱,一边想要离去。

丁举人一看,顿时急了,急命周身的几个小厮,上前去拦住林登。

小厮们皆是听话,挽起袖子,就上去准备动手。

可山上这段岁月,林登又长了些个子,如今已是比这几个小厮高大许多,这几人都拿他不得。

打头的那个被直接踹到地上,趴将不起。

这时林登还有着心事,一时不想把事情闹大,便骂了句狠话,直欲离去。

可这丁举人也真是个蠢货,全然看不到林登给的台阶下,只当他是服了软,又威逼上来。

看着丁举人那张恶心的老脸,林登顿时想起了那口痰来,血气上涌,揪住丁举人的脖子就是一顿打。

那丁举人肥硕的身躯,被一把扯住衣袖,摔在了地上,踩过臭狗屎的鞋底子在那猪脸上足留了十道脚印。

临了,林登还不忘一口痰吐上去,浓稠的白液从肿胀的脸庞上滑落,从眼角走过嘴角,还渗了点进去。

看热闹的众人还在议论纷纷间,林登便已是离开。

在宋代打人本就是轻罪,故而他亦不甚担心,打了也就打了,出口恶气心里舒坦。

可他舒坦了,有些人是真难受了。

这一顿揍打的结实,丁举人是真发了昏,回去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竟买通了衙役,告了他一个偷窃之罪。

还未等到晚上,林登就住进了漳洲城的牢狱之中。

刚进牢狱时,几个衙役还在吓他,想从身上榨出点银子来。

“我身上却是没有银子。”

“我看你是讨打!”

“若是我此番逃了劫难,出去后能唱上几曲,这银子倒还会有,现在你们逼我,又有何用?把人逼急了却有何等好处在?”

众衙役知他是个没牵挂的,下午时又曾打过了十几个人,有些武艺在身,唯恐他闹出事来,也就不再逼迫。

“算我们哥儿几个倒霉,银子没有。”

却说林登被押入大牢后,只过了一夜,便被提了出去。

漳洲府衙早升了公堂,衙役在两边站定,高声唱诺。

丁举人在一边站着,神色自若,林登则在另一边。

正此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健步走上堂来,眉眼一瞥,看向了一边站着的丁举人。

那丁举人被主审官看了,正欲行礼,只见抬手之间,一个包裹便被砸到了他脸上,昨日被打痛的脸庞再度红肿起来。

“拿着你的银子滚!你已犯了坐脏二等科罪,待稍后处置!”

“官人,家师亦有受教之恩。”

“你既在我处受学,岂不知我大宋律法森严?真是该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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