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时间还能给出什么答案呢?人一辈子难道只能坐等时光过去,在无可奈何时安慰自己:有答案了,失去了是答案,坦然于得不到更是答案。

  严珑其实不想要这种答案。她擦擦鼻涕,抬起细细的双眼皮,睫毛上泪珠半挂,“姑姑……我,我想知道,喜欢一个自己得不到的人,该怎么办?”

  “哈哈,可你想过怎么得到吗?”严华一愣,随即有些开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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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5 章

  严珑从来没想过“如何去得到”这个问题,就她这几年最熟悉的考公考编事业而言,她也只是想到努力刷题和查缺补漏。但读书考试这码事在有些人看来轻松,在严珑看来却不容易。上了高中后她就觉得课程明显艰深,靠着重点高中的师资力量和考学氛围才吊车尾得个二本学历。现在以自学为主,吃穿不愁,温水里泡着暖熏熏的,她想起一类题型就精做哪一类,结果是什么题型好像都做了,但几乎什么都不精通。

  姑姑的问题让她延伸到如何得到一个人。什么叫得到呢?如果睡一觉就算得到了,她严珑喝两罐啤酒去找人家试试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口红涂浓点,眉毛描重些,严珑的所谓色目人血统让她模样还不错。如果是得到一颗心,王砚砚说她是个负责任的人,也就是说她认真考虑过交往的事儿——这意味着,王砚砚其人对她严珑是有所思、有所谓的,也就是多少是付出了真心的。

  所以,难得深入水底去思索事情全貌的严珑搞明白了,她和姑姑都认为的“得到”,就是心得到,人也得到,而是天天过日子在一起的那种“得到”,也是可能吵着闹着动不动要分手的“得到”,最终也是还不得不回到同一个被窝的“得到”。

  在回去的路上,严华说今晚你不要去看书复习了,也不必回脚楼房间里睡,到姑姑那里喝一杯,咱们俩不用聊天,就纯喝酒。

  严珑看着严华那酷似倪萍的气质,感动得难以言状,她小时候没少和严华睡,这几年灰头土脸,就不好意思晚上去打扰姑姑,更怕给了亲密的人与她独处的空间,问及现在将来她却说不出所以然。但严华说不用聊天,让她吃了颗安心丸。

  一杯龙舌兰下肚,严珑被这酒震撼到半天说不出话,“好难喝啊,哪儿香了?”

  严华笑容可掬,再给侄女换一杯朗姆酒,严珑已经头晕,说闻到了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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