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38(1 / 2)

  提到王材本,严华说报应,严家人被赶出去少不得他煽风点火,八零年他就被吓死了。

  说到这儿正是晚上十点多,大溪两岸的店都基本打烊,严华的咖啡店灯光微黄,只照到店外的栏杆和后院的玻璃墙。偶尔那株沉默的梅树随着夜风摆动,严华站起来,指着墙角数丛野花般的植物道,“你知道那叫什么?”

  严珑这才留意那细长尖绿的叶子,到深夏还会看到它开出紫白的小花,她摇摇头,“我以为那就是寻常野花,可看你总是很小心地培植施肥。”

  “很好吃哦。”严华说她每年夏天都要做几盘凉拌的来吃,你现在去尝尝也行,特别有滋味。

  严珑不懂严华这个点儿提那些绿叶做什么,她好奇地走到院子摘了片叶子,二话不说塞到口中。忽然,一种浓厚的苦意穿透口腔直奔喉咙,仿佛要将她五脏六腑都缠进去。她闭上眼想压下这股苦意,听到严华在里面笑得狡诈,她睁开眼,“姑姑,你又骗我。”

  “我不骗你,你再等等。”严华劝咧嘴要吐出叶子的侄女等等余味。

  余味是土腥味,再接着,窜出丝丝甘甜,严珑“咦”了声,“的确挺有意思的味道。”她又摘了几片带回,“究竟叫什么?”

  “叫‘一见喜’,又叫‘穿心莲’。”严华拈起叶子仔细端详,“最早的几株是六姑婆种的。我以为她喜欢这种植物的凉拌口感,或是用来做中药。后来才知道,贺绚告诉过她,自己的代号叫‘一见喜’。也许种上这些,如同她唱起《国际歌》一样,就想到贺绚了吧。”

  严华点了根烟却没抽,任烟雾淼淼阻挡在她和周遭之间,“我查过很多资料,问过很多人,还去民政局请他们帮忙调查,当年是不是有个代号为‘一见喜’的地下工作者?可没有答案,甚至被有些人教训:和平年代来之不易,你好好生活就是对得起先辈的流血牺牲,还没事找事做什么?”那意思就差说:青山何处不埋忠骨。

  可严华知道,王洛英在意忠骨埋于何处,更在意忠骨应该有属于她的被庄严镌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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