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7(1 / 2)

  王砚砚好奇,“为什么啊?”

  “为什么?”李勤芳面孔扭曲如她开了花的烤肠,“那么贵的房子店面,还有存款首饰,没有一千万也有四五百万的价值,她全给了严家!她还姓王呢!她只有你爸这一个侄孙呢!当年还得你爸爸为她摔碗下葬,可她一点情分都不念,拜她做什么?”

  严家人就像一座山堵在王家人大门口,走哪儿都绕不开,还要时时刻刻用自己的幸运幸福反衬王家人的清贫不幸。王启德把自己辛苦创业赔钱欠债的气都撒在王洛英身上,李勤芳此时就夫唱妇随,也痛数王洛英没良心。但她的痛陈往往是大而化之的,骂到最后还得落在严华头上,“她也看走了眼严华,还以为她成绩好以后能出息呢?不还是南下打工失足回老家啃她的老?”

  王砚砚在走前又看了眼王洛英的墓碑,“一九二零年——二零零七年”,立碑人只有严华,还有一个非王姓、非严姓的人:贺玺。

  夹着好奇心,扫完墓后的王砚砚又来到“洛英”咖啡馆,背着手绕着后院的梅花树兜圈,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株梅的过人之处。最后回到吧台前忙活了会儿,顺便观察下严华身上的“失足”气息,结果被调着威士忌的严华瞪了一眼,“看什么看?”

  “严阿姨,你们什么时候去扫墓?”王砚砚问她。

  “周日呗。”严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王砚砚,“你爸是不是又去踢了六姑婆的墓?”

  “那倒没有,水泥墓他踢着脚不疼嘛?也就是掀了祭品。”王砚砚说她过意不去,把父母送回家后自己又折返公墓,重新摆了一份给老太太,“我这人还是信因果报应的。”

  “呵,你胆子不小呢,敢自己去。”严华一愣,眼睛亮了后倒也高看王砚砚一眼,“那地方阴气那么重,你不怕撞上什么脏东西?”

  “严阿姨,那地方隔壁就是烈士陵园,脏东西自己得小心才对。”王砚砚又看那株清隽的梅花,“六姑婆为什么那么招我爸妈恨?就是因为没分钱给他们?”

  严华从嘴里捞出欣怡那儿顺来的棒棒糖,喂自己一口酒,“有这个原因吧。”

  “哦,那也难怪他们生气,我爸妈最缺的就是钱。”王砚砚再扫一眼低头做事的严珑,“为什么六姑婆的碑上只有你和一个姓贺的姓名?”

  严华的脸不自然地撇过去,“一块儿办后事的远房亲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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