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王砚砚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精神分裂?你写我强迫症焦虑症抑郁症都可以,精神分裂可别瞎写啊。

  医生又推了下眼镜,“所以我说要再确认下,毕竟精分或者严重的双相我们都要上报的。”说到这,她表情冷淡而礼貌,看着王砚砚问,“你问我认不认识严珑?”

  做居间方代表这几年,王砚砚早能听出语气里的细微分岔:和气里可以夹杂威胁,热情当中能够糅杂阴阳怪气,斩钉截铁中也能藏着还能再商量……她觉得真要做题,这些人才是真精分。眼下医生的语气有些反问式责怪的意思,她了然而自觉地从医生手下抽出那叠指向她精分的试题,谄笑着,“我可能认错人了。还有,这些题都是我瞎做的,你说的对,我很健康。”

  见医生表情还是严肃凛然,王砚砚立即见风使舵,“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毕竟心理疾病的检测是严肃的,我……我不能抱着利用它的心态来对待。”

  医生的脸色这才缓和,“这才对嘛,还有从你的语气里我听出了些对精分等病症的歧视——”

  王砚砚已经摇手接话,“不不,我绝对不歧视精分,我生活工作里还遇到过一大批精分,我很尊重他们。”毕竟那些人不是同事领导就是衣食父母。她将椅子往医生的方向再拉了拉,“我说真的,医生,你难道不觉得这社会就是个大精神病院吗?”

  医生的表情一言难尽,“言重了。”至此,她们都将严珑模糊过去再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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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

  王砚砚思来想去,找到一个特别好的理由说服家里:她此番回乡,是公司派她来筹划新门店的事。李勤芳倒是算得清楚,筹划门店又赚不了钱,毕竟你们这行的收入来自抽成奖励。王砚砚则说钞票还是有机会赚的,现在她们公司在上海的那片区域房子交易不景气,不如回来工作一段时间,顺便也陪陪你们。李勤芳听了将信将疑,虽然她想到一点:“上海房子都卖不动了,楠城还开个什么分店?”

  精神卫生中心王砚砚是不敢再去了,向疑似铁蹄医生再三确认她没上报自己后,王砚砚还姑且放心地过她正常人的生活:早上七点起床,喝完豆浆吃两个烧麦就出车,还穿得封上一身小西装装人模狗样。接完几单就是跑楼盘和二手房区,查看本地房市有没有回光返照的可能性。而中午因为“很忙”,在外面随便对付一顿。下午和晚上继续跑车,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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