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1 / 2)

  “啊,王家长女在哪里当女冠的那个道观是么?”李瞾的语气冷了冷,“那么,我听说不久前你带着一个少年上山,将他寄养在了长春观里?这是真的吗?”

  那语气活脱脱就像是怀疑丈夫外遇的妻子,从里到外的透露出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味来。

  果然……

  沈如玉在心里说。

  沈如琢的事情如果不特意保密的话,是不可能瞒过皇宫中那位至高无上的掌权者的,遍布全国的内卫机构毕竟不是吃干饭的。

  但事实上,沈如玉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要在内卫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一个大活人需要耗费极大地精力,而如果最后被发现了,根本无法合理的解释清楚——更何况,沈如玉并不希望沈如琢重生之后,活的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所以她并没有特意的隐藏自己的行为。

  ——李瞾早晚都是会知道的。

  可是如果她处理得好,这一关过去之后,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拦沈如琢和她进行正常的接触了。

  “你是说阿砖?”沈如玉就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妥一般,孩子气的伸手捏了捏李瞾柔软的耳垂,“——你派人监视我?”

  “并没有!”刚才还气势十足的男帝,在耳垂被沈如玉当做什么很好玩的玩具揉捏起来后,迅速涨红了脸。他努力解释道,“我只是很在意你,所以才知道。”

  他眼神炙热的直视着沈如玉的眼睛,抿了抿嘴唇,“我听说,你前不久在山下遇到了一个猎户的儿子,把他放在长春观里,还给他送了许多东西?”

  “那个孩子很可怜。”她柔声的回答道,却有些避重就轻。

  李瞾当然听得出来,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就要放开抱着沈如玉的手,但随即就被沈如玉拽住了手腕,一个反转,压在了墙壁上。

  “非要这样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吗?”沈如玉笑着望着李瞾,似乎对于他话语中隐藏着的淡淡怒气毫不在意,甚至觉得非常有趣和——感到可爱。“对不起。”

  她说着伸出手去,温柔的环住了他的脖颈。

  李瞾想过沈如玉可能会慌乱的解释,或者冰冷的离开,却没想过会是这样温柔和平静的态度。

  “对不起,”她的脸贴着他的脸,肌肤相触的温度仿佛能够抚平心中的一切的焦虑和不安。“我好像让你感觉不安了。”

  李瞾咬着牙试图对于这样蛊惑人心的温柔做最后的抵抗,“你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对我特别好——”他有点忧伤的垂下了眼睛,“我说过……我绝不会用皇帝的权势逼迫你,你根本不用担心和害怕,所以……没必要这样讨好我。”

  沈如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是在讨好你?”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害怕和担心。”沈如玉抬头望着他,她的手温柔的抚上他的后脑勺,轻轻的压了下来,李瞾温顺的顺着她的力气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除非你觉得他们威胁到了你。可是谁能威胁到你呢?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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