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夕阳衰草尽荒丘(1 / 2)

  “可你先前说去的是鹿邑的玄元观!”她心头通通直跳。

  他平静道:“玄元观是旧名,后来先帝御笔亲题了匾额,此后那道观就叫做太清宫了。”

  “九郎……”双澄攥着手指唤他,掌心微微出汗,“还记得我说过的小时候的事吗?我常去的那个道观,好像就叫做太清宫!”

  他依旧不以为意,只淡淡应了一声。“倒是巧了,不过这天下叫做太清宫的道观却不少。”

  她越发急切:“那你能让我去看看吗?说不定我能找到那个教我写字的人……”

  “等你回来,自然有机会。”九郎握着乌木杖转身望着她,“我会在太清宫里等着你。”

  她略显忐忑道:“那你先去了太清宫,能帮我打听一下那个男孩子的下落吗?”

  他左手负在背后,倨傲道:“连姓甚名谁都不知,我又怎么帮你打听?”

  “他跟我说过他的名字啊。”她觉得多年来的遗憾终于有机会能得以弥补,便欢喜了起来,眼角眉梢尽是春意,靥边梨涡隐现,“我记得他叫阿容。”

  他垂下浓黑眼睫,不经意间扬起唇角,“好,我尽力打探便是。”

  ☆、第二十一章 夕阳衰草尽荒丘

    因情势紧急,她匆匆与九郎道别,随着季元昌从驿馆偏门而出。夜色如墨,万物寂静,两匹骏马嘶鸣一声,踏破寒霜驰向远处。

  双澄原是为了寻到父亲才愿意跟九郎出来,一路上她甚少与旁人说话,没料到要去的地方竟很可能就是幼年时留下美好回忆之地。虽因年数久远,对阿容的样貌已经记不清楚,但那个穿着白衫坐在花棂窗后的男孩,却始终是她心存遗憾的一点朱砂。

  一想到三天后如能顺利赶到鹿邑便可能再见到他,心中便有了几分憧憬。于是尽管风寒夜深,她亦伏身于马背之上,跟着元昌马不停蹄地赶往亳州。

  为了不显露身份,元昌一身玄黑短装,做江湖人打扮,双澄则还是穿着男装扮作他的随从。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待等赶到亳州,已是次日傍晚时分。城门口来往之人并不算多,守城士兵倒是神情严肃,正一一盘查。

  她记得田二曾经无意说过家住亳州尚古庄,但却不知究竟在何处,故此她与元昌商议后,便拦住一位正要进城的老汉打听起来。

  老汉想了一阵,眉头直皱:“城南石弓山边倒是有个尚古庄,好几家姓田的都住在那儿,可惜你们只怕是来晚了一步!”

  季元昌闻声上前,“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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