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80(1 / 2)

  “问我是不是沈家把那邪物又放出来了?”沈伯屹住笔,压下轻慢打量,“你也说了,是二十多年前。尚不论他记忆是否出错,就算是同一个,你以为我爷爷会到现在都没发现吗?”

  “你想多了。”虞沛语气干脆,“沈家如何,我管不着,也不愿管。我来这儿只是想问问你对那邪物有没有什么印象——毕竟按店家所说的时间,你当时也已七八岁,应当能记事了。”

  “不记得。”沈伯屹语气冷漠。

  他根本连想都没想!

  虞沛恼蹙起眉,移过眼神去看烛玉。

  ——他不配合啊,怎么办?

  烛玉对上她的视线,瞬间会意。

  他挑挑眉,指腹压在剑柄上,一截寒光乍现。

  ——不愿配合,那就打,总能打到他愿意开口。

  虞沛长睫一颤。

  ——可瞧这人病恹恹的,好似不经打。

  烛玉哼笑。

  ——身子骨弱,嘴巴却硬得很。

  虞沛沉思片刻,摇头。

  ——这等心高气傲的人,硬碰硬反而没效。

  烛玉便又压回剑柄。

  虞沛望向沈伯屹。

  房门紧闭,闷热的空间里充斥着一股草药香。

  泛着淡淡的苦。

  她想起婵玥仙君的话,忽说:“沈少爷的身子骨不大好。”

  沈伯屹终于舍得抬起眼皮,冷冷淡淡地扫她一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虞沛对烛玉道,“就是想起一桩事,我前段日子不是一直在杂役院么。杂役院跟药堂离得近,总能撞见来求药的人。”

  烛玉接过话茬:“宗门药堂,和凡间能有什么区别。”

  “无甚区别,不过总有人把宗门的丹药当作天地灵宝,以为任何一味药都施了仙法,能包治百病。”虞沛仿是在闲话漫谈,“这其中又有些心黑的,专蹲守在下山路上,偷抢别人的药——你说这种人无耻吗?”

  烛玉:“无耻之尤。”

  虞沛点头:“许是遭报应,有些人两三天就能好的病,结果吃错药,当天夜里就见阎王爷去了,也不知如今在地府哪处遭罪。”

  “对此辈而言,入狱如归家。”烛玉抱剑,斜倚在门边。

  “是了。”虞沛坐在沈伯屹对面,“生前无爹娘管教,只能等死后认刀山作义父,火海为义母了——沈少爷,您说呢?”

  沈伯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他掷开笔,墨水儿泼洒了半页符纸。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么?”他道,“你带仲屿私逃出府,又杀我沈家侍卫无数,毫无愧疚不说,如今又指桑骂槐,到底是何居心?”

  原来早认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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