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7(1 / 2)

  最后,是姜鸢温温柔柔地开口:“讨说法便行了么?他今日能陷害我们,明日就能做出更为丧尽天良的事。不如此时赶去云涟阁,拧了他的脑袋。若拧一回脑袋长不了记性,那就疗好他,再多拧两回。”

  听她用最为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凶狠的话,虞沛沉默了。

  所以,原书里的“虞沛”到底是抱着什么决心,才整日上蹿下跳地和这些人作对。

  姜鸢温笑着补充:“况且我们修医者道,不就是为了这样吗?”

  ???

  为了哪样?

  你说清楚啊!

  四人还没走,不远处便来了一人。

  最先见着那人的,是沈仲屿。

  他眼帘稍抬,就瞧见了一马尾少年。

  出身沈家,又早早拜入御灵宗,使他见过不少意气风发的年少俊才。

  可那些人笼统加在一块儿,竟还不及来人半分明快落拓。

  仅作片刻愣怔,沈仲屿就挡在了其他三人身前。

  见那少年直直朝他们走来,他目露警惕:“阁下是……?”

  烛玉挑眉:“我来寻个人。”

  “找人?”沈仲屿笑说,“不知道友要找谁?”

  烛玉稍歪脑袋,看向躲在他身后的虞沛。

  “银弋。”他道。

  “银弋?”沈仲屿瞟了眼身旁的人,“你们认识这人吗?”

  “不认识。”

  “没见过。”

  “不知道。”

  三个人的脑袋一个比一个摆得快。

  “想必道友听见了。”沈仲屿道,“我们都不认识这人。这云涟山满山妖魔,怕也难找见。”

  “不认识么?”烛玉将佩剑抱在怀中,斜倚着树。

  看似在与他们四个说话,望的却只有虞沛一人。

  和他不同,虞沛尽量不看他。

  银弋便是她在鲛族的名姓。

  她早猜到烛玉会再找水雾,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从她叫水雾过来,到现在还不足半天!

  但细一想,这次她离开和绛海域,已经算得上是两人分别时间最久的一回了。

  与烛玉结交朋友,就和被鲛族收养一样,都是在虞沛计划之外的事。

  她头回见着烛玉,是在五岁。龙君要外出平乱,就将烛玉扔去了鲛宫。

  那时的烛玉还不像现在这样明朗,整个人跟不见光的草一样。

  每日就静坐在角落里,直勾勾地盯着从身前过的每个人。

  不笑,也不说话。

  同龄的小孩儿——无论是鲛人还是龙族——都不喜与他玩儿,多数时候都躲着他,骂他是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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