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红痣37(1 / 2)

  秦时行正极力忍耐着指尖过处的酥麻,那半边腰丧失了知觉。

  再坐回桌边,殿里便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秦时行一杯杯地灌着凉酒,却也没能浇熄腰侧的灼热。三分醉意泛了上来,那双常年冰凉的手似乎又落在了他的腰侧,揉捻着,抚摸着。他一个激灵,强迫自己回神。

  周唯谨捧着酒杯小口啜着热酒,不知不觉竟喝了小半壶,他捻了捻指尖,那细腻的触感似乎还在。

  酒过三巡,秦时行斟酌着打破沉默,把玩着酒杯道:“夜已深,皇上该休息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刚才刻意回避着目光,此时抬头却撞见一张绯红的脸,黑长的睫毛低垂着,盖住了眼睛。

  秦时行一怔:“皇上醉了?”

  周唯谨抬眸:“没有。”

  秦时行想起身给他倒一杯茶,却被用力拉住:“别走。”

  拉着他的手绵软无力,秦时行却怎么也挣不开,他嗓音沙哑,沉沉问道:“为何?”

  “朕……难受得紧。”

  刚才还正襟危坐的人弓了身,趴在桌上,碰翻了酒壶。

  “哪里难受?”

  “心里。”

  秦时行俯身抱起人往内殿走,醉了的人不肯睡去,手脚乱动。他被闹得脚下一个趔趄,忙收紧手臂怕把人摔着,这一收便出了大事——

  原本往下滑的人被往上一抬,泛着酒香的唇便擦在了他的侧脸。

  软软的,温凉的,唇齿间是浓烈的酒香,还有清淡的龙涎香。

  秦时行僵在原地,醉意散去,只剩脸上如火的炙热。

  一阵凉风吹来,失散的神智回了笼,他步入内殿,把人放到床上。

  理智让他立刻离开,但仍是让太监端来解酒汤亲手喂下,连座上的披风都忘了,近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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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王仪制的一行马车驶出城门,礼部诸位官员在官道两边目送,直到看不见人影了,那礼部尚书才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也不知王爷为何这样着急,天还没亮就要出发。”

  众官员也是一片没睡醒的疲色,尚书说:“走吧,回家再睡个回笼觉,上早朝也不晚。”

  纯黑色的乌木马车在灰蒙蒙的天地间行驶,草木都还没醒,马儿像是有灵性一般,落蹄间声音极轻,怕扰了晨间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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