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葬(1 / 2)

  十岁的年纪,一些传统观念已经被刻在骨子里,却要在戏园子里将原有的观念打破重塑,甚至从心里否认自己的性别。

  时日一长久,难免性子扭曲病变。

  夙玉叹道:“所以你就占了兰家的府邸,日日折磨兰家的人?”

  “折磨?”沉婴冷笑,“兰亭不是爱听我唱戏吗?我不过是每夜给他唱一折戏罢了,谈什么折磨?”

  夙玉默默腹诽:每天晚上被迫听个鬼给自己唱戏,这不叫折磨那什么是折磨?

  “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还不是在他爹将我活活打死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就是个懦夫!脓包!怂蛋!”沉婴眼睛要瞪出血来。

  夙玉道:“别说粗话,不雅。”

  “……”沉婴一时语塞,“你瞧,这兰府还和当初他大婚时一样,凭什么我就要孤零零泡在井里,他却锣鼓喧天成婚拜堂!”

  夙玉这时才注意到院子里还挂着红绸,只不过年头久了,已经快成黑色了。

  “你说帮我洗刷冤屈,不如你去把他们杀了?”

  沉婴凑近夙玉,夙玉嫌弃他鬼气冲天,身子往后躲了躲,“不去,你自己不肯杀人,凭什么要我来开杀戒?”

  第十七章 葬

  夙玉不再搭理沉婴,起身往东厢房的方向走,沉婴跟在他身后,“你做什么去?莫不是突然改变主意要杀人替我泄愤了?”

  “美得你!”夙玉冷笑,“反正你已经关了他们这么久,吓唬他们那么久,这几个人便是没死也该体弱多病,命不久矣了。”

  “念在你尚未造下杀业的份上,我不降你,我去将那几个活人放了,让他们给你赔罪,你也莫要再计较。”

  眼见沉婴神情不善,似乎又要发作,夙玉又道:“动手打杀你的家丁,下令的兰老爷,因你怨气经久不散而染病身亡,这是他们的命数;你因兰亭而死是你的命数,这些是早早就已经注定好的,容不得擅自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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