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人世界（1 / 2）

雨霏的脚其实没什么事，宋琪借着它不是背就是抱，她说两位妈妈看见不好，他说：“你都敢留下我，还怕她看见，她们还不知道咱们孤男寡女吗？”

“听你的意思怎么想干坏事呢？”

“是想。”

“你。”她在他背上拍着他，“在那边把我放下来就行。”

他把她放到书案边上。她画画，他看书，房间里安静地只有笔摩擦纸的声音。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莞尔一笑，两人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午后，又是一阵乌云密布。

“今日不睡了吧？”她趴在窗口问他。

“昨晚睡得很好。”他说。难道他白日睡觉都是夜里睡的不好吗？

“你看西边全黑了。”她说。

狂风起，乌云越来越低，忽然一道白色的闪电点亮黑云，接着是一记响雷，雨霏吓了一跳。

宋琪扶着她的肩说：“别人都躲在房间内，你倒好站在窗口看。”

“风雨共济，这也是一种美。”

刚说着，拳头大的雨点掉了下来，“啪啪”的响。雨越下越大，窗外的小路汇成了一条细流。

“风追着雨，雨缠着风，天地间都在风雨之中。”雨霏边看边说。她看着雨，他看着她，竟还有人会痴迷于风雨之景。

不一会儿，风停了，雨也歇了，西边露出金色亮光。好像刚才的风雨没有来过一样。

“快抱我去院子。”

“你现在让我抱都这么理所当然了吗？”他宠溺地说。

“不是脚受伤了吗？”她搂着他的脖子说。

“你看，那边的彩虹。”她用手指着东边芦苇荡上空说。他转身果然一条彩虹挂在空中。

“今日总是让你看到美景了吧。”她得意地说，好像景色是她变出来一样。他一回头，脸擦过了她的嘴唇。那柔软的触碰让他心跳加快。

“你看外面还有一道，这就是霓虹吧？”她还在专注地看着天空。她热气扑在他的脸上，在没有任何思考的情况下，他亲上她，让她要说的话含在了他的嘴里。她小手拍着他，他却沉迷于自己怀抱的甜美。多少个夜晚，回味着那个她酒醉后的滋味，今日终于一泽芳香。

“你快放我下来。”她拍着他的背说。

“院子里都湿的，你都没穿鞋子。”他说，脸上露出得逞后的微笑。

“那你也不能借机占便宜。”

“主要是彩虹映到你的脸上了，我忘了。”

“你撒谎。”

他把她抱回房间，放到椅子上。雨霏脸上的热潮还未退去，她低下了头。他还在微笑。

晚膳过后，雨霏让他拿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单脚跳着准备去那里。他过去扶他，她还不愿。他抱起了她笑着说：“你脸上不会总有彩虹。”

“你。”

两个人并排坐着，外面只有蝉声虫鸣。

“天上的星星真多。”她把头仰起说，“我找到猎户座了。”他搂过她，她又惊了一下。他把她的头放到他的腿上，她局促不安。

“你那样子脖子不累吗？”原来他想让她找个舒服的位置看星星。

“你知道吗？咱们现在看到的很多星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星星，小时候我也这样靠在我父亲腿上看星空。”

“我只知道再多的星也没有你的眼睛明亮。”他看着她说。

“你以前也会这么夸别人吗？”

“别人？还有谁还能像你一样躺在我这里，还把我当父亲，我可没有女儿。”

“谁把你当我父亲了，占人便宜。”她继续看着星空问，“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其他女子？”

“如果有过就知道怎么让自己心爱的人开心了，就不会让你逃走，让自己难受一年多了。”

雨霏想，他的情话倒不像是生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