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1 / 2)

  “当然。”温格尔说道:“他叫做长寿花,也有个别名叫做好运花。”

  束巨喜欢这个别名,他对长寿没有什么执念,对于好运却有了切身体会。感谢他未曾谋面的雄父雌父给他这么大的胸,感谢他曾经对干饭的执念,感谢他过去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的锻炼,最终汇聚成一句话:

  “艹,那你让我开花吧。”

  温格尔都被逗笑了。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一种笑。

  他也不想去分辨。

  他的视线在那些高涨的奶汁上,在那些被雾气逐渐模糊的取奶器上停顿。在内心,他已经没有去问自己“后悔”与否。

  因为,他已经做了。

  做过的事情没有后悔的价值。

  “好啊。”温格尔说道:“你真的很像。”

  长寿花也是贪吃的,他们喜欢吃油枯。这些榨油之后的残渣总是能很好地满足他们的胃口,而沤肥也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

  找到材料后的第一步就是搅拌。

  当年种花的时候,他们有条件还会先放一些红糖或者黑糖。因为沤肥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上。甲竣会找粗壮的棍子上来,先扎在一群油枯中,随后又快又急地把这些东西搅拌在一起。

  稀里哗啦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叽里咕噜的响儿。

  束巨大口地喘气,因为被雄虫警告过不要发出声音打扰孩子睡觉。而两只手也各自派上其他用场,他只能的顽强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时不时换一种方式,张开嘴用空气遏制自己发声的念头。

  “放轻松。”温格尔拍拍他的腹部,感受到雌虫的紧张。

  束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别看他平视口嗨第一人,真上手操作,他已经不知道脑子在哪里了。

  他的脑子呢?他的脑子呢?

  什么主导权一直都在雌虫的手中?谁放的狗屁玩意儿?谁他么的散播的无良流言?而偏偏在这过程中,温格尔还不断地、亲切地询问他的意见。

  “兴奋吗?”

  “很兴奋吗?”

  “要不要缓缓?”

  束巨忍不住了,他求饶了,“先生、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兴奋了。”

  做个人吧。

  但沤肥这件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就连放入红糖或者黑糖,都是为了加快发酵的速度。就像是人类无法阻止□□的发生,戴轶苏亚山的囚犯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抗拒酸雨、沙暴、地震。

  甲竣和温格尔都没有办法阻止里面的微生物努力成长。

  他们只能继续下去。

  喷水,让整个袋子里的油枯微微湿润,随后扎紧袋口。三个月后,这里的油枯就会腐熟,成为上好的有机肥。就算温格尔完全不懂,也清楚这些肥料可以让花长得更好,开得更加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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