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盖章的时候杀她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等到半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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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寝室的路上,很多事情都已经传开,比如魏晚是个瘟神要离他远点,再比如宿月刚才在食堂徒手拆了打卡机。

  这所学校里的学生,除了魏晚这样家里很有钱的,或者成绩很好又听话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到过教导主任的欺负。

  所以大伙儿虽然离魏晚远远的,看着宿月却又有点崇拜,只不过看到他们手里拿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立刻又纷纷退开。

  回到寝室,宿月、苍咫和魏晚在书桌前摆起命盘,点起蜡烛,熄了灯,按照社长的要求朝着东南方向,准备再次请仙。

  社长请仙的时候会念一种咒语,他也交给了魏晚,魏晚学得很认真,至少有个八、九分像。灯灭了以后,宿月、苍咫、和魏晚一起拿着那支大毛笔,由魏晚念诵咒语,三个人握着笔杆逆时针旋转,等待着笔仙的降临。

  很快,宿月就感觉到了熟悉的带着凉意的风,那是笔仙到来的标志。只不过上一次带着凉意的风很快就盘旋着占据了整个房间,这一次风却非常的细微,基本上感觉不到。

  他们又等了好一会儿,风也没有变大。

  魏晚带头试探着松开手,接着宿月、苍咫也松手。

  三只手全部松开的瞬间,笔杆“啪嗒”一声,横着倒了下去,在宣纸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墨迹。

  笔仙并没有来。

  魏晚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他咬了咬嘴唇:“继续。”

  于是开始再一次的请仙。

  风一直在吹着,大概可以理解成笔仙摆出一副要来又不来的架势,可是每当魏晚松开手,那支笔就倒下,笔仙如果降临,就会用自己的力量让笔独立地站立在命盘上,毛笔倒下,那意思就是笔仙没有来。

  中间有几次风刮得很夸张,宿月都觉得笔仙已经盘桓在房间里了,可是魏晚一松手,笔还是“啪嗒”倒下去,笔仙照旧没有出现。

  到最后命盘都被墨迹画得一塌糊涂,笔仙却没有像预料之中的那样造访。

  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头,烛泪残冷地堆积在桌台上,魏晚的眼睛映着烛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亮闪闪的,他沉默了很久才叹口气吹灭了蜡烛:“看来今天是不会来见我了。”

  “社长不是说了,请仙要四个人以上才好请。”宿月安慰道,“而且你念咒语的口音不大对,高卓他没有找到路,这也是有可能的。”

  魏晚勉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这天晚上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他们只有休息,开始请仙的时候其实学校就已经宵禁了。

  从窗户往外看,整个校园沉默在一片死寂中。

  连常年开着灯的通宵自习室灯都熄灭了,教学楼的剪影只有黑与更深的黑的区别。

  这天晚上宿月破天荒地摘下了挂在床头的娃娃,想着也许这样会有笔仙入梦,他需要更多来自于噩梦的线索。

  但这依旧是一个无梦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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