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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有心机的人,肯定不可能是为了利用我。”商陆摇了摇头,“他实在是,实在是个好人,我靠,我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形容。我有时候都在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就这么说吧,他好到,让我觉得他可能脑子里都没有什么色色的桥段。”

  “呵呵,他不是拍过片儿吗?”

  商陆瞪了一眼高伟,吓得后者连忙低头认错:“抱歉抱歉,我开个玩笑。”

  “说真的,陆神,你到底在发愁什么呢?”何健旗挑着刺身拼盘里的生鱼片儿,“你当初说你喜欢蒲薤白,说得是那么那么坚决,现在是在一起了,怎么感觉你又像是有点儿动摇了呢。”

  “动摇?我吗?”商陆反问。

  “是啊,说真的,”何健旗笑了一声,“你之前,恨不得不来参加我们的聚餐,就为了早点儿回去能看到他。现在……他今天忙了一天,终于可以把所有事情平息下来,晚上回家之后就是自由的人了,你却来跟我们吃饭?是觉得,现在太有交往的实感,所以开始害怕了?”

  商陆反思了一阵,然后倒头用脑袋撞着桌子:“动摇,我没有啊,我对现在没有任何动摇。但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对人产生这种感情,我不知道这感情能持续多久,不知道这样持续下去还行不行,我不敢给他任何承诺,也不敢听他给我承诺。常总说得对,我现在是趁着新鲜劲儿在跟他交往,但是新鲜劲儿过了呢?”

  不谈承诺,能走到多远呢?

  商陆开始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和蒲薤白保持正确的距离,接吻还是会接吻,亲热也只限于抚摸,每天入睡还是习惯抱着对方,走上醒来看到对方还在睡着、依旧会有一种满足感。

  但这只是现在啊。

  所以这次去德国出差,商陆可以说是松了口气的。

  拉开一段距离的话,会不会能想通一些事情呢?

  面对吴英泽在飞机上的提问,商陆无言以对,草草地结束了话题。吴英泽也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全程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十小时后飞机要降落那时,念叨了句:“好聚好散你听说过吗,你帮了蒲薤白这么多,我很难想象他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精神上的依赖,所以哪怕说你不喜欢他了……”

  “我没有,我没有不喜欢他!”商陆用力反驳着,甚至攥拳捶了一下大腿,“我就只是不知道要跟他发展到哪一步,我们没办法结婚,也没办法真正组建什么家庭,这要怎么发展呢?这真的能发展吗?”

  隔着过道都能听到这句话的常山,干咳了一声,“结了婚的也还能离婚呢,婚姻又能让人走多远呢。”

  商陆和吴英泽同时转过头看着常山,发现那个人连眼睛都没睁开,说完就把头一歪,接续闭目养神。

  很多没有答案的问题,恐怕永远都没有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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