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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只是看起来很吓人，但……”

　　“别再说这种话了！”蒲薤白猛地坐起来，翻身跪坐在商陆面前，捧着他的脸，“我当然知道这伤不致命，但是会疼啊，疼就是疼啊。一想到是我让你不得不承受这种疼痛，我就会自责啊！商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今后不要再为了我做类似这样的傻事了。我说过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会好好保护我自己、会努力去争取很多事情！

　　“我自己的人生，我会好好为我自己负责。只要我知道我的人生中有你在就可以了，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商陆的表情反而不再是沉思的样子，他平静地开口道：“就事论事，假如说你看到我躺在地上动不了，但是突然地震了，我头顶有个书柜要倒下来，我很有可能就这么被砸死。你会什么都不做，就蹲在我旁边跟我说‘加油翻身’吗？”

　　“怎么可能啊！”蒲薤白懵了，“我怎么可能放你不管？我一定会推开你的啊。”

　　“但如果我本来就已经是浑身骨折、轻易不能动弹呢？”

　　“那就挡在你……”蒲薤白突然一顿。

　　商陆笑了笑，伸出左手来摸了摸蒲薤白的膝盖，“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让我彻底放着不管，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我也反思很久了，我其实还能找到更好的办法，避免自己受伤、避免让你受伤的方法，但是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蒲薤白认输一样倒在商陆面前，握住对方的手，“也对……说得也对。”

　　“我们将来一定还会更进步的，你也好，我也好，”商陆和对方十指相扣，“那时候我们会找到更好的方法，会更加从容去面对很多问题。但是你要让我彻底不去帮忙，完全不去干涉，我觉得我是做不到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尊重你的想法，但唯独不能退让的，就是如果我意识到你有危险、那么无论如何，无论你有多不愿意，我都不能眼睁睁在旁边看着却什么都不做。”

　　蒲薤白又凑近了点儿，撞着商陆的鼻子，然后轻声“嗯”了一下。

　　两个人对视了一阵，轻柔地吻了一会儿，然后彼此安心地合上眼睛。

　　“明天出庭作证的时候，如果非常紧张的话，你要记得联系我。”商陆小声念叨着，“我是真不想再让你看到周莨菪那个混账东西，隔得远远的再看一眼都不愿意。”

　　“我也不想，但我觉得，如果我能好好地出庭，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那样重新站在周莨菪面前，那样的话，说不定会给他很大的打击呢。他想做的事都没有做到，他没能杀死任何一个人。”

　　商陆睁开眼，看到蒲薤白表情坚定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的格局又小了：“对了，听说孟勇清已经摆脱生命危险了？”

　　“嗯。”蒲薤白露出一丝笑意，“孟先生太厉害了，两次死里逃生，命硬得让医生都感觉惊奇。”

　　“已经恢复意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