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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起石轻声笑笑,“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你恨他吗?”

  “……恨?”蒲薤白像是没听懂一样,“具体是指……恨什么?”

  “很多方面啊,”阳起石耸耸肩,“比如你曾经强迫你拍那些影片,比如后来害你没了好的声誉,比如他毁你前途,又比如他直接给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蒲薤白恍然大悟,然后冷静地思考了一番,“恨倒是不至于,我也不是什么思维很严谨的人,很多想法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但上午那位心理医生说,我确实没有对什么人产生恨意。那种情绪太夸张了,应该不是随随便便就会产生的……”

  阳起石听了这话,心里无限感慨,当初那位心理医生可是跟自己说“你只是因为恨意而对女性产生了扭曲的想法”。

  那种情绪……太夸张了吗?

  阳起石叹气的同时,突然意识到,坐在自己身后的这个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坚强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恐怕强于自己的很多倍。

  纯粹的好人无论再怎么被现实折磨、终究也是好人。

  这样的人可真是太难得了。

  “不过,如果律师联系到我、希望我出庭作证的话,我应该不会拒绝,”蒲薤白一边说,一边认真地点点头,“这是公民的义务吧。”

  “你就不担心媒体又会大做文章?”

  “媒体怎么去理解事实,和事实本身如何这两件事要分开去想,总不能因为害怕被针对而拒绝去做正确的事。”蒲薤白看着窗外,司半夏正拎着一袋子的药小跑着过来。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排队拿药,早知道我上午就去了……”司半夏上车之后总感觉车里气氛有些微妙,她盯着阳起石,皱着眉问,“你俩在聊什么?”

  “在聊他的小男朋友在上海被常山折磨。”阳起石发动了车子。

  蒲薤白已经懒得再反驳了,只得一脸无奈地叹着气。

  司半夏笑了笑:“我也听说了,他右手抬不起来,好多动作都受限制,硬是把人演成左撇子了哈哈哈。”

  “用不着笑得这么开心吧……”蒲薤白也皱起眉,要知道大部分场景商陆都是在勉强来着。

  “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呢,”阳起石侧过头看了眼司半夏,“你是和商陆有仇?”

  他拱了我栽培的白菜。

  这句话司半夏是肯定不能当着蒲薤白的面说出口的,所以就只能干咳一声,说“我不喜欢天才”。

  由于蒲薤白的公寓暂时还在被警方当作犯罪现场进行勘察取证,所以出院后的蒲薤白没办法回家。司半夏邀请蒲薤白到自己家住一阵子,阳起石也提出要借蒲薤白一套房子,但蒲薤白都还是拒绝了,只是找了家酒店,决定暂时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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