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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商陆和吴英泽对着低声骂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吴英泽打着哈欠把商陆拉到沙发那边,“半夏都几天没睡了,我想替她盯一晚上来着。你怎么、你怎么还没好好睡觉呢?”

  “输完液想上厕所,然后就睡不着了,”商陆看向病床那边,在确认蒲薤白睡得很平稳之后,松了口气,脸上无意间浮现出一丝笑容,“脸色好多了啊,他看着。”

  “比起前两天的话,确实,”吴英泽小声说,“不过经常会被噩梦惊醒,所以需要人照顾。”

  “那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他呢。”

  “……不知道他做的什么梦,反正醒过来的时候特别狂躁,现在已经好多了,但偶尔还是会犯。”吴英泽发愁地抓了抓脑袋,“赵总那意思就是,你也有伤,晚上要休息的,白天外面总是有蹲着等新闻的狗仔,你最好还是就呆在病房里。”

  商陆走到病床旁边,俯视着蒲薤白。

  昏暗的床头灯下看不出太多细节,商陆俯下身,伸出左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头。

  “诶,别把他吵醒了。”吴英泽戳了戳商陆的后背,极小声地劝阻着。

  商陆没有听劝,执意去摸,头发还是这么软,而且摸起来温温热热。

  真好,他还活着。

  蒲薤白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突然晃动了一下脑袋。商陆没有收回手,反而顺着对方的动作而抚摸着蒲薤白的脸颊。

  察觉到热源的蒲薤白蹭了蹭商陆的掌心,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但表情看上去似乎比刚刚更加轻松了。

  一旁的吴英泽都看呆了,他觉得商陆这感觉就像是神仙施法一样。

  商陆凑近过去,在蒲薤白耳边小声念叨着:“别怕,我在这儿。”

  要是蒲薤白可以在梦里听到就好了。

  商陆如此希望着,然后亲吻着对方的额头,“已经没事了。”

  据说那之后蒲薤白再也没有犯过撒癔症的情况,醒过来之后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关于那天的记忆也慢慢恢复了。蒲薤白最先想到的是那天早上和商陆的那通电话,紧接着又想到要每天都和商陆打电话才行。

  可是当蒲薤白问司半夏“今天是几号了”、并得到了回答之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

  蒲薤白这一哭,把司半夏吓得够呛,她反复摸着蒲薤白的脑袋,一个劲儿地问他:“怎么了?哪里疼?”

  蒲薤白委屈地嘴角下垂,抽抽搭搭地说:“怎么都四天过去了……”

  “嗯?”司半夏没想明白。

  “我想给商陆打电话……”蒲薤白小声说,“我跟他约好了要每天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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