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1 / 2)

  那么假如说这件事可以用暴力来解决,那么商陆可以带着蒲薤白去找苏木,然后亲手把苏木揍上一顿,以此来让蒲薤白消气。可他又不觉得蒲薤白会因此而消气,说不定反而会对自己感到失望。

  所以除了法律和暴力,还有第三条路吗?

  商陆在听到蒲薤白的那句“你是不是很失望”之后,大脑都有点儿跟不上蒲薤白的思路,他当时满脑子里想的明明都是蒲薤白会不会对自己感到失望。

  可紧接着又听到蒲薤白说起昨晚没有执行接吻条例这回事,商陆的思维这才转过弯儿来,然后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注视着蒲薤白的背影。

  商陆觉得,蒲薤白在经过苏木的……一系列强迫性的行为之后,说不定会对男人感到恶心。所以别说是接吻了,就连抱住蒲薤白这个动作,商陆都已经是战战兢兢。

  他怕自己稍一越界,就会给蒲薤白心里再来一道心里创伤。

  可现在……商陆左思右想,虽然不敢肯定,但他推测蒲薤白背对着自己,是因为认定了自己会认为他很脏、很恶心。

  开什么玩笑啊!

  在商陆的脑子里,脏这个字跟蒲薤白就一点儿都不搭边,那根本就是和蒲薤白毫无关系的一个字。

  恶心?更是开玩笑。

  可是单纯说一句“我不觉得你恶心”,好像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商陆越想越着急,索性干脆下床,然后在卧室里来回溜达。这种时候可以找谁求救吗?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呢?可以就这么不顾人家的心情直接来硬的吗?

  不能吧?

  商陆想得头都大了,最后下定决心一样走到床边,蹲在蒲薤白面前,然后伸手稍稍掀开蒙着蒲薤白的脸的被子。

  这一掀开被子,商陆惊奇地发现蒲薤白又是泪流满面。

  明明刚刚……刚刚都没有哭啊。

  商陆慌张地为他擦着眼泪:“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我以为……”蒲薤白嗓音沙哑着,“我以为你……走了。”

  “走……走去哪儿啊?”商陆摸着蒲薤白的脸颊,“外面下着好大的雪呢,你赶我走,我可能也就只能在家门口蹲着……”

  “那是不是、是不是为了……要跟我保持距离?”蒲薤白说得委委屈屈。

  商陆感觉自己跟蒲薤白的思维可能隔着一层很薄的玻璃纸,但他其实也没有什么自信真的就是这样,所以当下也就只能赌一次:“不是,我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

  “我在想,我……要怎么才能证明,在我心里,你干净得就像是被纯度很高的酒精杀过毒又用紫外线杀过菌的人,又像是、高温灭菌的蒸馏水儿?”商陆皱了下眉,“抱歉,我语文不太好,这个比喻可能有点儿过于硬核。”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