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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薤白哭笑不得地捶着商陆胸口,然后哭得更凶了。

  商陆懵了,他刚刚说“药片”这事儿只是玩笑话,但他现在有点儿搞不懂蒲薤白是不是真的为了一片儿药而痛哭。

  理智告诉他,应该不可能。

  但商陆实在猜不透蒲薤白哭的原因,“薤白,别哭了,你哭得我都想跟着哭了……”

  蒲薤白看上去似乎很努力地想要止住眼泪,但脸都憋红了却也没什么用,眼泪还是一股又一股地涌出来,紧接着是鼻涕。

  商陆先是回头看了看附近有没有纸巾,在意识到纸巾恐怕只有卧室才有的时候,索性脱下自己的上衣,给蒲薤白擦着脸。他一点儿都不嫌弃对方一把鼻涕一把泪,反而担心对方哭成这样会突然被倒流的泪水呛到,所以商陆干脆把蒲薤白抱了起来,让对方趴在自己肩膀上。

  “怎么了这是,怎么哄不好了呢。”商陆轻轻拍着蒲薤白的后背,听着对方的哭声随着坐起来而再次放大。他不觉得恼怒,只有心疼与不解,思来想去,商陆轻声问:“薤白,你是在害怕吗。”

  蒲薤白啜泣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哭声越来越放纵。

  “你是在怕我吗?”商陆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儿心酸,他露出自嘲一样的表情,想着这恐怕是自己生平第一次如此害怕自己被讨厌。

  蒲薤白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不过动作上似乎有了些变化。

  商陆感觉到蒲薤白似乎是抱住了自己,不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的商陆,也不敢轻易欢喜:“薤白,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发誓、一定不会伤害你。所以如果你觉得怕,如果你不愿意,随时都可以把我推开。”

  蒲薤白又抱得更紧了。

  “你甚至都不用推,你只需要说一声,说让我滚,我就立刻滾开。”话虽如此,商陆觉得如果有一天蒲薤白真的不需要他了,他恐怕没办法轻易撒开手。想着未来有可能会分别的那一刻,商陆也开始恐慌起来,随后也紧紧抱住蒲薤白。

  蒲薤白哭着哭着,突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这几个喷嚏倒是有效地止住了哭声,商陆察觉到蒲薤白似乎松开了自己,于是也极为不舍地放对方离开自己的怀抱,然后双手抚摸着蒲薤白的肩膀,凑近尝试着和低着头的蒲薤白对上视线:“怎么又打喷嚏了呢,我帮你把扣子系上。”

  说着、商陆就行动了起来,这一次由上而下地再重新为蒲薤白系好扣子。

  “求你了……”

  就在商陆还认真系扣子的时候,蒲薤白弱弱地开口了。

  那声音沙哑又细小,听着尤其可怜。

  商陆索性跪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昂着头为了看清蒲薤白的表情:“什么?”

  “我真的、求求你了……”蒲薤白说着,又要开始哭了,“求你、放过我吧。”

  这句话简直犹如天上落雷、劈中了商陆,把他从头到脚煎得焦黑。

  “我怎么……没听明白,”商陆问得战战兢兢,“放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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