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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陆来回看了看兄弟二人,“刚刚讨论的那些,都是我的问题。我哪个都想不明白,但又觉得这件事不能逃避。像是高伟刚说的找个女朋友可能就好了,这我也想过,但觉得这种动机实在是人渣行为。

  “说句非常自大的话,我希望我的行为真的可以正面影响那些关注我的微博的粉丝们,我希望我今后的言行能够成为道德的标杆,我希望将来人们提起内娱时,想到的不是贿赂、潜规则、黄赌毒,而是一些更正面的东西。

  “我希望演员可以好好演戏,唱歌跳舞的可以好好去研究他们的艺术,制片人、出品人和导演们都是一心想着创造出好的影视作品。而那些作为偶像的人,能够真的拥有一些值得人去崇拜的品质和魅力。

  “这难道不是最简单的样子吗,这才是最容易实现的秩序啊,可这些简单的东西落在人的头上,就变得特别复杂。有钱的人越来越有钱,穷的越来越穷,说好的共同富裕呢?那些有钱的人觉得自己是在做高尚的事业,他下面的人就只能数着那点儿可怜的人民币想着明天要怎么去讨好他们的领导。

  “我爱、我爱我的国家,我的国家事生我养我的地方,但这个国家的体制、这些体制的落实、这体制之下的人民,哪个都让人喜欢不起来啊。可是如果这个国家真的富裕起来,真正的发达起来,是不是那些不正常的、不平等的、不公正的现象就能少一些了?

  “又或者说,如果我们去有意地抑制那些不正常、不公正、不平等的扩大趋势,是不是这个国家就能够真正的发达起来了。”

  商陆的语气并不沉重,也没有抑扬顿挫的戏剧效果,就像是纯粹地叙述着什么一样。但高伟和何健旗却听得很投入,他们认识商陆三年了,知道商陆是个没有任何交友障碍、对任何人都非常亲和、体育唱歌都很在行、成绩也是总是学院前五的神人,但他们聊天从来没有深入到这种地步,于是也就从来没听过商陆谈起政治思想。

  晚上的风似乎都不冷了,尽管他们的烤串早就已经冷到嚼不动。

  高伟先是深吸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我如果……不是个普通人的话,可能也会想要做出这种觉悟然后去努力改变什么吧。”

  “我是个普通人啊,我就是个普通人。”商陆强调着,“光是想这些我就已经耗尽体力了你能理解吗?我想做这些抽象的事情,没有哪个真的拥有一个具体的做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总而言之走一步算一步。但我这还一步都没迈出去呢,就被一个最现实的问题给挡住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社会对同性恋是什么看法吗,很多人说出来同性恋不是问题、那是出于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们的本心真的这样想吗?我不相信。我相信恶言恶语会远远多过理解和祝福。

  “可如果,因为畏惧恶言恶语就当作这件事不存在,那我和那些每天喊着今天的世界也和平无恙、大家都幸福安康的政治家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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