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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之后商陆就一直站在玄关,他觉得自己身上衣服太脏,进门了八成又会被嫌弃。但蒲薤白却没有嫌他脏,虽然全程沉默,可还是主动帮他脱衣服,然后拉着他进屋,眼看着就要进卧室。

  商陆却站在卧室门前停下步子,“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我刚刚躺在草地里,身上太脏。”

  蒲薤白注视着他,持续几秒,最终叹了口气:“又能有多脏,床单可以回头再洗。”

  “那不行,你甚至都不允许我穿着脏内裤爬上床……”商陆在这一点上非常倔强,说着就摇晃着朝浴室那边走。

  蒲薤白没有再拦他,不过也没有走开,就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在听到哐哐两声巨响之后,吓得慌张拉开浴室门:“商陆?”

  商陆正在蹲在地上捂着头,脚边还有一瓶倒地的沐浴液。“我……手没知觉,就没拿稳,然后低头想捡起来,就撞墙了……”他忍着疼笑了一声,“我这次真的喝多了,抱歉……”

  “手为什么会没知觉?”蒲薤白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走进去把他扶起来,然后仔细看着他的手指,发现真的是又红又肿,看起来明显就是冻伤。“没知觉是什么情况,你都直接把痛觉给跳过去了吗?”

  “疼……倒是还好。”商陆坐在地上,看着蒲薤白放下自己的手之后转身给浴缸放着热水。

  “过来先用温水泡一下,我去拿冻伤膏。”

  “你家还有冻伤膏?”

  “又不是什么稀奇的药。”蒲薤白站在一旁指挥着商陆坐进浴缸,然后又看了看商陆的耳朵和脚趾。

  “我明明也没在外面躺多久……”商陆小声念叨着。

  “你睡着了,人睡着的时候体温本来就很低。”蒲薤白耐心地回答着,随后出门又进来,手里多了盒冻伤膏,“洗完之后涂上。”

  “嗯。”一会儿功夫商陆就又开始迷迷糊糊,他半睁着眼睛,想要接过药膏、却又没掌握好距离。

  蒲薤白像是彻底认输了一样,把药膏放到一旁,按下商陆的手臂,“可别睡着了啊,我抱不动你。”

  商陆“嗯”着,眯起眼睛看着蒲薤白扯过来花洒,那之后感觉脑袋也暖暖的,紧接着是香香的,这是洗发水的味道?他想着,感觉有什么东西流进了眼睛,疼得他直哼哼。

  “怎么了?”蒲薤白的声音比刚刚温和了不少。

  “眯眼了……”商陆委屈地说。

  听起来,蒲薤白似乎笑了一声,随后取来毛巾,扳正商陆的脸:“手抬开。”

  商陆听话地拿开手,任人宰割一样闭着眼睛,但蒲薤白力道很轻,只是帮他擦了擦眼睛,顺便又擦了擦脸。

  那之后蒲薤白似乎有意地帮商陆挡着眼睛,接下来整个洗澡过程都舒服得让商陆想原地睡去。脑海里“不准睡”和“就睡一会儿”两个想法纠缠不休,最后商陆还是短暂地丧失了意识。他觉得自己只是打了个盹儿,可这盹儿一醒,商陆发现自己人已经在床上了。

  怎么回事,是自己走过来的?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他爬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肩膀和肋骨都有点儿疼,茫然地环顾房间,看到蒲薤白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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