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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红又肿的皮肤上两个水泡似乎已经化脓,商陆只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掐了一下,“你没去医院吗,这都不给处理一下吗?”

  “医生给开了烫伤膏,它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疼……”蒲薤白认真感受了一下,“甚至都不如我的大腿要疼。”

  “你大腿又怎么了?”商陆一边震惊着,一边又扯下来蒲薤白的睡裤,借着昏暗的床头灯,仔仔细细地研究着他这又是伤到了哪儿。

  “钢丝勒的,算是工伤吧。”蒲薤白也懒得再挣扎,任命一样任由商陆扒拉来扒拉去,“今天跟我对戏的人就像是故意想看我被多吊一阵子似的,一句十个字都不到的台词说错了两三遍……”

  “是那个叫什么吊威亚的钢丝?那东西是绑在哪儿的啊。”

  “大腿根,你回头说不定也有机会体验呢,其实偶尔被吊一下感觉也挺爽……算了,当我是在说胡话吧,一点儿都不爽。商陆,你又在干什么?”蒲薤白发现商陆似乎已经在朝自己的小短裤下手了。

  “兄弟,”商陆卷起蒲薤白四角内裤的裤腿,语气和心情都跟着沉重了一倍,“你大腿根都被勒出血了,这特么说皮开肉绽都不过分。”

  “太夸张了……”蒲薤白伸手抓着被子想要维护住自己最后的尊严,“稍微有点儿擦伤而已。”

  “你有没有宽松一点儿的内裤,我帮你换上。你这样继续勒着不就更疼了吗,还有创口贴什么的你有吗?”商陆起身又一次翻箱倒柜,“我可以打开你行李箱吗?”

  “我没有宽……啊,说起来,”蒲薤白用毛巾卷的水瓶挡住半张脸,小声说,“之前借你穿的那条,确实被你撑大了。”

  翻着衣柜的商陆在听到这话之后动作一顿,他先是笑了两声,随后控制自己冷静,最后绷不住蹲在地上笑个不停。

  “笑屁啊……我很发愁的可以吗。”蒲薤白在听到对方的笑声之后,也控制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都没什么力气了,可还是忍不住咧开嘴角,笑得像是重症患者最后的挣扎一样。

  “你当初还叫我当一次性的穿呢,”商陆翻出那条熟悉的内裤回到床边,笑得脸都酸了,“我还以为你早扔了。”

  蒲薤白突然止住笑意,“想到……还有很多贫困的孩子们没有干净内衣可穿,我决定还是要节约一点。”

  商陆重新坐回床边,把内裤和顺带拿过来的药膏扔到一边,“节约浪费都要看你心情是吧,我懂,稍微把腰抬起来一点儿,我帮你换。”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客气什么呢,你这又是发烧又是受伤的。”商陆也没再等蒲薤白发力配合,而是单手托起对方的腰,轻轻松松给人家扒光了。

  “艹,你这动作也太熟练了。”蒲薤白觉得那瓶冰水算是救了他的命,不然发着烧再继续生理性发热的话,他的脑子就要彻底被烧坏了。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商陆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没办法从容地面对蒲薤白的身体了,他长叹口气转移着注意力,“但我也好歹是身经百战了。”

  “百战吗……”蒲薤白胡乱想着,对方和陈白芷交往两年,两年就是七百三十天,四舍五入频率就是,“一个礼拜一次听着也没什么厉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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