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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真的是感冒了吧,”司半夏越听越越着急,拉着他坐在床上,“你等下,我叫人拿温度计。话说就算是冷,也没人会直接把这玩意儿贴在皮肤上吧,这包装上大字写着不能直接贴在皮肤上。”

  “……太冷了,就没想那么多。”蒲薤白低着头,小声说着。

  司半夏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教训,她把蒲薤白重新塞回被子里,然后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叫人拿来了温度计、烫伤膏、感冒药和早餐,顺便跟剧组请假说他们有可能会晚一些。

  “不用请假,上午我的戏也不多,只是坐着说几段台词而已。”蒲薤白起身请示。

  “如果不是高烧的话再去也不迟,你准备着台词就好了,其他不用管。”司半夏把他重新按回床上。

  结果的确不是高烧,38度,是一个虽然很难受但还不用吃退烧药的尴尬温度。

  司半夏晃着体温计,发愁地看着蒲薤白。

  蒲薤白拽着被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天花板。

  怎么还真就发烧了呢!人是那么容易发烧的?

  “这一天的戏,你能坚持下来吗?”司半夏也不想重新安排行程,毕竟每一天拍戏的时间都被排得很满。

  蒲薤白用力点点头:“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晚上再去医院挂急诊吧,总之先吃退烧药扛一下。”司半夏不是魔鬼,她当然想让蒲薤白好好休息,可惜他们的地位还不足以因为这点儿小病小痛的就推掉工作。

  她提前和剧组的人打好了招呼,说今天的蒲薤白可能状态不是最佳,希望大家可以稍微包含。导演对蒲薤白这一个月以来的表现一直都很满意,所以这点儿要求当然是不会觉得过分。

  谁知道那天的蒲薤白,反而状态好到起飞。

  只有蒲薤白自己知道,这要感谢自己半夜不睡觉、在屋子里转圈巩固台词。无论是上午和人争执的文戏,还是下午从马上一跃而起用剑将剧中反派击退的动作戏,他全都拿捏得比导演还要到位。

  可惜了“队友”并不给力,三三两两口误说错台词,甚至有的台词稀里糊涂地带了过去。蒲薤白顶着低烧,忍着肚子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要连拍三次从马背上跳起来的那场戏。

  当然跳不是真的跳,因为按照剧本来说,主角懂轻功,所以一跃而起的动作十分轻盈而且跳得很高,于是这场戏用上了吊威亚。

  细而结实的钢丝勒着大腿跟和腋窝,时间一长蒲薤白都感觉不到疼了。

  从早晨七点,到晚上八点,蒲薤白当日的戏份才全部拍摄结束,他换下衣服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手抖得厉害,一测体温,果然已经快要登上39大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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