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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蒲薤白首先挂断了电话。

  司半夏同时放下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公司办公室自己的位置上舒展了一下四肢,伸了个懒腰。

  她野心很膨胀,从入这一行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培养出顶流的艺人。带过的艺人也已经有将近十个了,从不入流的到二三流的,全都有一两个,但司半夏总是看不到手底下的艺人和她有同样的野心。

  但她却从蒲薤白的眼睛中看到了,当初蒲薤白还是阳起石的艺人时,她和他们一起开会的时候留意到了蒲薤白。

  干干净净的长相,纯黑深邃的眼眸,让身为女人的她都自叹不如的精致五官……司半夏也算是见过不少好看的人,即便如此,蒲薤白还是让她眼前一亮。

  “这孩子在表演方面很有天赋,但其他方面都差着,总而言之先把其他的业务能力都往上拉一拉,成才了、再拿去演戏。”阳起石和司半夏说起蒲薤白时,话里话外都把他当做一个商品。

  司半夏莫名觉得蒲薤白有些可怜:“你也用不着这么绝对吧,想演戏就让他去演啊。”

  “谁愿意要啊,”阳起石笑了笑,“你可是不知道这小子那些黑历史,随便被爆出来一点儿,那都是血雨腥风。我认识的那些制片人都可鸡贼了,他们调查演员背景,查到一丁点儿问题都不愿意冒风险。”

  司半夏接到阳起石的暗示,也就去用力调查了一下蒲薤白的过往,查到他在外网上挂着的片源时,心就凉了半截。

  她大概能理解阳起石为什么这么想栽培蒲薤白,好看的人虽然多、好看到极致的却很少,在那极少的一部分当中愿意演戏的更是少得可怜。如今这行竞争得越来越厉害,任凭谁都不想放过一块儿优质的玉,即便那块儿玉十分烫手。

  “但也不是就完全没办法了,”阳起石后来看司半夏总是一脸遗憾,就有些隐晦地跟她说,“假如,有制片人上了贼船,兴许就有可能呢。”

  司半夏皱着眉,“你真舍得啊,艺人就不是人了吗?”

  “有什么,我又不会大撒把、让他被玩儿死,我们在旁边看着,盯着,抓着证据,那不就行了吗?”阳起石拍了拍司半夏的肩,“别跟我在这儿装清纯了,说得好像你就不舍得一样。你手底下那个小姑娘,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吧。”

  司半夏以沉默相对,直到阳起石表情严肃下来对自己说:“我要去美国呆几年,蒲薤白我是带不走的,但我想留住他。我这正愁不知道该拜托谁呢,你要是有兴趣。”

  阳起石动身去美国的那天,司半夏再次于办公室看到蒲薤白,她开口问:“想演戏吗?”

  蒲薤白抬起头和她对视,“想。”

  大概是那个坚定的眼神让司半夏真正下定决心,她觉得蒲薤白对于演戏、似乎有着蓬勃的野心,只要有这一点,司半夏觉得他早晚能走向成功。

  可司半夏却没想到蒲薤白是个除了演戏就没什么优势的问题儿童……

  四年了,她觉得蒲薤白甚至都没有一个私交很好的朋友,这就已经说明他很不正常了。司半夏平日对蒲薤白严格,但严格之余,也会换着花样儿地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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