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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商博强却没有按照商陆所想象的那样说下去,而是笑呵呵地看着商陆:“是不是小女孩儿天生就纤细啊,明明长得跟你特别像,但就是比你要好看。”
“我们很像吗……”
“像啊,你刚出生时候也差不多长那个样儿,不过就是你弟出生的时候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看着又黑又小,不讨人喜欢。”商博强把商旻的出生证明塞进商陆手里,“你拿去给薤白看看。”
一个小小的出生证明,商陆掂量了一下,感觉这个份量又轻又重,让他心里深感矛盾:“我弟小时候不讨人喜欢吗?你们明明都那么喜欢他。”
“不讨人喜欢那也是我们的孩子啊,而且他小时候那么可怜,是个人都会偏心他。”商博强说得很直白,他拍着商陆的肩膀,然后把商陆带去阳台,又像之前那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酒瓶。
“为什么要随身带着酒啊……”商陆从很早之前就想吐槽这件事了。
“不是说白酒要热一下才好喝吗。”
“那也不是用体温来热的吧!”
“嗐,计较那么多干嘛,能喝不就行了。”商博强说着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瓶。
两瓶酒掏出来之后,商陆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爷俩儿对着傻笑,人手一小瓶儿白酒,互相一碰撞,然后昂脖子喝了一口。
高度数的酒精划过嗓子,总是会让人无法控制地呲牙咧嘴,商陆从以前就不懂父亲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么刺激的酒,但喝过几次之后,就理解了其中的妙处。被酒割喉的感觉其实很爽,过后还会有一股暖意从胃扩散到全身,只是短短的一瞬也好,那种快活的感觉很难以其他方式复刻。
商陆想了又想,觉得上床时最后高潮的感觉就有点儿类似,不过是很微妙的类似,二者不相同,但带给大脑的愉悦感却相仿。
“你不知道,他们出事儿的时候,我在广东收到赵问荆的电话,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商博强看着窗外,表情是带着一丝茫然,“然后我坐上飞机的时候就在想,好家伙,这要是他们都出事儿了,那这个家里,就只剩下我和你两个人了啊。”
商陆为这一句话而感到眼眶一酸,他自己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他就光顾着跟悲痛斗争,完全忘了自己的父亲也和自己面临着一样的痛苦。
可是商博强却记得,脑子一片空白,但还是记得他还有个大儿子:“唉,我真的是想了又想,死乞白赖地想啊想啊,他们坐在同一辆车里,就不可能都那么倒霉吧。要不然是前排,要不然是后排,总得有一个人活下来了吧。然后赵问荆就又给我打来电话了,说薤白在一中心,让我落地之后过去。我当时……居然松了口气。”
商陆攥着酒瓶子,不懂父亲的想法。
“薤白活下来也挺好的,我真的这么想,哪怕只有一个活下来,活下来的那个人是蒲薤白,那样也挺好的。”商博强又喝了口酒,随后笑着轻轻点头,“那样的话,至少你就还有一个好好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