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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一起昏过去是什么魔鬼的场景啊,被人投毒了吗。

  不过要是说出去应酬喝醉了的话倒的确是很有可能啊。醉酒后的商陆,行动就会变得更加无法预测了,没准儿会拉着阳起石徒手攀爬东京铁塔……

  想象中的场景越来越离谱,蒲薤白已经不敢再任由大脑自由发挥了。他也不敢再看时间,这种感觉就像是失眠一样,越是确认时间就越会恐慌。

  等待真是一件折磨人心智的事情,渐渐的蒲薤白已经不再生气,身体最后一点热量眼看着就要消失,他抱着双臂,竭力避免去承认自己现在很害怕的这种心情。

  雨越来越小了,偶尔能听到远处的引擎声,还有近处的脚步声。

  蒲薤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一切细微的声响,怀抱着一丝期待抬起头,看到远处真的有人正在朝这边走过来。

  路灯很暗,距离又太远,蒲薤白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他站起来扒着走廊的栏杆,探出半个身子用力张望着,看到那个人没有打伞,身上的运动衫也已经破破烂烂。

  已经不需要真的看清对方的脸了,光是凭借身形、蒲薤白就能确定那个失魂落魄、一瘸一拐的人就是商陆。

  在确认那是商陆的瞬间,身体的寒冷便被一扫而光,刚刚还冰凉的双手,现在居然变得很暖和,蒲薤白抓紧了栏杆,激动得想要直接从二楼跳下去,但又觉得自己这么不淡定实在是有失气势。

  他佯装淡定,调整着呼吸,趴在栏杆上安静地看着商陆朝这边慢慢走来。

  越来越近了,蒲薤白终于能看清商陆的脸,胡子居然都变得这么长了,头发也是,整张脸看着简直是乱七八糟,让人完全想象不到这人曾经还拍过电影和偶像剧。沧桑这个词似乎不太适合形容当下的商陆,可蒲薤白也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凄惨呢,似乎还带着点儿悲壮。

  蒲薤白抿着嘴,总觉得再这么看下去,自己就要心疼得哭出来了。

  这里就先不要逼问他太沉重的事情了吧,蒲薤白调整着语气,用再轻松不过的声音朝楼下的人打招呼:“晚上好。”

  楼下的商陆木讷地抬起头,但是在看到蒲薤白的时候,表情变得又呆又蠢,像极了离家出走的傻子在后悔之后又灰溜溜地想要走回家。然后那个傻子在夜路里走啊走啊,终于回到家楼下,昂头看着家里开着灯时,眼里才重新闪烁起光芒。

  时隔两个月,蒲薤白再次得以拥抱商陆,但是这一次的拥抱着实比曾经沉重了不少。

  就连接吻的时候也是,他都能尝到明显的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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