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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一般真有点儿身份的人不住这儿,”常山走进会场的时候,腰背都比往常挺得更直了,但是和商陆说话的声音却稍稍低沉了些,“但跟有身份的人有点儿关系的有钱人,会选择这边儿,安全。”

  “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常总住哪儿。”商陆倒是记得赵问荆的家,是在故宫的东边儿,同样是一片看起来就是有钱人扎堆的别墅群里。

  常山皱着个眉,“看工作,最近就睡在公司附近。怎么?”

  “哦,常总还真不愧是搞艺术的,”商陆笑了笑,“没怎么,我们计划要在年内去您家拜年的。”

  “呵,我住的地方就真的只是平时睡个觉,真想拜年就去老赵他家吧,到时候我也去。”说着,二人穿过一个偌大的接待厅。

  晃眼的悬挂式吊灯从十几米米高的天花板上坠到半空,配合上周围几圈高功率嵌入式环形灯,将整个空间照得极亮。墙壁上挂着世界各国的名画,墙边立着价值连城的花瓶,一切都在满足人的幻想的同时、超越了商陆的认知。

  他还是对有钱这件事没有太深的理解,商陆看着这些让他眼花缭乱的装潢,就觉得在理解之前、他就要退却了。

  即便是他表现得非常从容,像是早就见惯了这一切一样,但他的内心深处并不习惯。他不想习惯这些,觉得这些是没有必要去习惯的,但你要是说不习惯的话又会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他又觉得不需要什么表现。

  不需要双眼放光的倾慕,也不需要畏缩着视线,这些东西存在、享受这些东西的人存在,商陆明白,并且尊重他们的选择,认可他们的存在。但他自己会去追求这些吗?从不。

  曾经不会,现在不会,商陆希望自己将来也不会。

  正式进入会场内部的时候,那道刻有浮雕的双开门被向外拉开的同时,场内嘈杂的声音也如同爆炸风波一般涌了出来。接踵而至的就是各种味道,昂贵的香水混合在一起变得复杂且刺鼻,这里无论男女,似乎都要用一种香味来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似的,要喷得最独特、最昂贵、最有辨识度。

  商陆差点儿皱起眉,好在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么高端的地方,也热闹得像是杂货市场啊。”商陆小声念叨着。

  几百平四四方方的会场从空间的角度来讲十分敞亮,正对着大门且最靠里的位置有一个很大的舞台,舞台下便是分散开的十几张圆桌,圆桌与圆桌之间偶有长方形的餐桌穿插。那些身穿晚礼服的各路神仙就散布在“缝隙”之间,有的靠着长桌站着,有的挨着圆桌坐着,无论看向哪里都是一片其乐融融。

  舞台上似乎有一支管弦乐队,指挥正在和小号手商议着什么。商陆正以为今晚他还能听一场像样的音乐呢,就看到主持人模样的人举着话筒走上来说着“以上就是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为我们带来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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