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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这张嘴虽然说着不要,”商陆亲吻着蒲薤白的嘴唇,又继续欺负着他,“但另一张嘴却一直都咬着我不放啊。”

  这是什么下三滥的黄段子啊,商陆说完自己都笑了,更不要提蒲薤白。

  蒲薤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理上的流泪,还是精神上的被商陆气哭,总之眼泪根本止不住,也不是那种倾泻而出,就只是接连不断地向外涌着。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委委屈屈地念叨:“商陆,我好……疼……”

  商陆虽然没办法立刻冷静下来,但好歹已经知道收敛了,“抱歉,抱歉……”他抱起蒲薤白,贪婪地吸吮了一阵,混沌的大脑开始寻找一个发泄的突破口。

  他开始回忆黎曼猜想的内容,回忆着黎曼泽塔函数,回忆着非平凡零点是个啥,实数部分又是指什么。

  他想到数学界仍旧有几大难题,想到无法突破这些难题的人们也在物理界走到了封顶,想到过去的数学学家和物理学家穷极一生追求自然界真理,想到他们之中有人恪尽职守,有人放荡潇洒……商陆看着此时此刻瘫软在自己怀中的爱人,脑海中“高尚的科学”和眼前“低俗的欲望”重叠在一起,变得难分难舍起来。

  要是说几个小时之前还在商场里、刚刚做出要让蒲薤白去随意演奏一首钢琴曲的这个决定的自己的话,那时候商陆只想着要把“蒲薤白会弹钢琴”这件事通过群众以及互联网来传播出去,他想象着蒲薤白端庄地坐在钢琴前演奏的样子,就觉得一定会有很高的话题性。

  想象归想象,当蒲薤白真的坐在钢琴前的那一刻,商陆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场第一个把持不住的人。

  指尖在琴键上跳动、表情陶醉于旋律当中的蒲薤白,仿佛已经脱离了凡尘,听起来好像有点儿夸张,但商陆就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蒲薤白美好得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但这气场却反而勾起了商陆的侵犯之心。

  所以当蒲薤白演奏结束的那一刻,商陆脑子里再也有没有什么“互联网”、什么“话题性”,就只想着走过去抱住他,最好是能把他按在钢琴上,让他最后哭着求饶。但……不行,那样不行,那样商陆也会跟着心疼,暴力与怜爱混杂在一起,让商陆变得没办法思考。

  “抱歉,”终于有了冷静下来的趋势的商陆,侧躺着抱住蒲薤白,有些用力地搂紧对方,“抱歉。”

  “你怎么道歉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呢……”终于能好好喘口气的蒲薤白,在确定自己已经不是缺氧状态的情况下,也就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和商陆说句话了。

  “你嗓子怎么哑了。”商陆听着就觉得心口疼。

  蒲薤白已经没力气再跟他吐槽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了,“渴了。”

  “我去给你拿瓶水,”商陆带着些不舍地松开他,跑着去拿了瓶冰水回来,“有点儿冰,小口喝。”

  蒲薤白侧趴着,一脸哀怨地看着商陆,“起不来。”

  商陆摆弄着水瓶子,思考着无论怎么喂可能都会洒得满床都是,就先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凑到蒲薤白嘴边,一点儿一点儿喂进去。“好点儿了?”

  “……你这都是在哪儿学来的招数。”

  “你是说刚才吗,不是……不是挺普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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