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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陆把午饭从厨房端出来,正巧听到这句话,然后碰了碰蒲薤白的肩膀,指着自家老母亲,“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你的老母亲相认。”

  “哈哈哈……”在一旁看热闹的商洋再次爆笑。

  但商陆的母亲却没有笑,而是期待地注视着蒲薤白。

  蒲薤白只觉得头晕脑胀,他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阿姨”已经喊不出口,但是“妈妈”更是喊不出口。

  “哦对了,说起来,我叫张巧智。”商陆的母亲想必是发现了蒲薤白无法开口,立刻给他找了个台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还有啊,要是去医院什么的,发生了紧急的事情什么的,指望不上商陆的时候,你就叫人联系我。我一会儿给你留个电话,或者商陆他要是平时欺负你,你也都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一连串的话,很快就把话题又拖回了商陆身上,商陆一边摆着碗筷,一边发愁地叹气,“你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我就是欺负人的那个呢。”

  “你受欺负也没人心疼。”张巧智显然就是想跟自己的儿子皮一下。

  商陆嘟着脸,每个五官都在竭力饰演着不开心。

  “有人心疼,”蒲薤白这时候小声插嘴道,“我会心疼,所以……”

  一家人在听到这话之后,默契地屏住呼吸,不想打扰蒲薤白酝酿后半句话。

  蒲薤白抬头和张巧智对视着,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所以,您就放心把您的儿子交给我吧,妈。”

  简简单单一句话,商陆和张巧智两个人同时心里一颤,紧接着一股暖流从心底迸发而出,流至浑身,所到之处全都变得炙热滚烫。

  商洋先是震惊于蒲薤白此时此刻这种像是要上门提亲一样的强势气场,紧接着又开始震惊于自己那厚脸皮的老哥和老母亲居然老脸通红。

  他已经开始怀疑他那顶天立地的哥哥恐怕是个受了。

  屋子里蔓延着一股奇特的氛围,落座在餐桌前的四个人看似和谐的吃着饭,但商洋明显感觉老哥和老母亲两个人在看向蒲薤白的时候,脸就会红,说话也会结巴。这场面看着倒是新鲜,商洋笑呵呵地喝着粥,心里好奇着要是父亲回来看到这种场景会作何感想。

  他那时还不知道,他好奇的场景很快就等来了。

  晚上大伙在奶奶家准备年夜饭的时候,商博强终于处理完工作上的事而赶回家。回家之后的一家之主立刻系上围裙准备做最后几道大菜,在那之前一直都是主厨的商陆就只好退居二线,在旁边勤勤恳恳地切菜、准备锅碗瓢盆。

  往常一定会被奶奶他们扣下来聊天的蒲薤白,今天终于得以脱身,跟着大家一起包饺子。

  墙上贴着喜庆的年画,门上窗户上贴满鲜红的吊钱儿,阳台上还挂着几个红灯笼。热腾腾的菜相继出锅,一盘接着一盘被端上餐桌。一家人围着圆桌,纷纷落座,等到主厨和副手终于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年夜饭才算是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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