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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初分析你喜欢蒲薤白这事儿,我听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你把你的冲动,形容成一种特别……具体的,特别具体的感受。那是什么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说你希望今后能够和蒲薤白永远生活,感觉就像极了有个人说自己买了一个特别好看的装饰品,希望将来一直都能摆在家里。

  “你对蒲薤白就是这个感觉吧?你的觉悟,你的打算,你的未来规划,确实很有诚意,确实很能打动人。但说真的,我觉得蒲薤白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人,换个人也一样的,长得好看的,性格好的,能够容忍你、包容你、理解你的,只要是这样的人,你到最后都会想要得到。

  “你脑子太好了,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未免也太淡漠点儿了吧。我总是在想,是不是因为你父母从小对你爱搭不理,才养成你现在这样的人格啊。是不是因为蒲薤白对你太好了,弥补了你父母对你的不足,你才会想要让他在你身边啊。

  “我只能这么理解了,商陆,你还记得我有次撞见你俩光着接吻吗?在那次之前,我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也挺美好的,互相扶持嘛。他从你身上找他缺少的那部分情感寄托,你从他身上找你缺少的,多完美的感情。但我想想的,估计就是那个、那个什么,柏拉图?对。

  “一旦看到你们也会做男女之间做的事,我就觉得无法接受,生理上的无法接受。我觉得你们把你们之间的感情理解错了,互相扶持也不一定就要连□□上都互相帮助吧?

  “今天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事儿,我特别害怕会让你难受,害怕你今后会在我面前表现得尴尬。我还在想要怎么才能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呢,我还,艹,呵呵,我真特么是个傻逼。”

  吴英泽直视商陆的双眼:“我真特么是傻逼啊,商陆,真没想到我想了这么多,都特么白想了。没想到你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像是绝交一样的话。”

  商陆非常冷静地听完了吴英泽的长篇大论,心里只有一句“卧槽”可言,他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点头又点头:“那你希望我能跟你说什么呢,嗯?你说你期待我能跟我说什么?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跟薤白断了,你先甭管我们是不是真爱,我给过他承诺,那么哪怕,哪怕将来发现那不是我真爱,我也会为了这份承诺负责到底。我也不可能要求你接受我们,那特么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知道讨厌gay的人能有多讨厌我们,我这两天在网上看过太多太多这样的言论了。还有前些天我们去参加聚会,那个姓范的老头儿,一听薤白的名字,每一根眉毛上写得都是恶心。本来我们就是小众群体了,对于普罗大众来说,那就是一锅好汤里面的一坨屎,我要逼着大家消化掉这坨屎吗,我特么脑子有病吧。

  “你说我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吗?你觉得我真就一点儿都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我告诉你,嘿,你还真说对了。我是不在意,我有什么好在意的。恶心了你们,我钱还能照赚,日子还是照样风生水起。但我知道那样是不对的,恶心了你们,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我是人,我要不要再去做个核磁共振来向你们证实一下我大脑没有任何病变?我是个可以跟别人共情的人啊,虽然没那么强的共情能力,但是我也能啊。你们不高兴,我也不高兴的啊。看着小孩儿在操场上坐着挨冻,我也会心里揪得难受。看到你每次听到我提起薤白的时候那个不耐烦的样子,我也会堵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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