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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大爷摇摇头:“有也没用,这电影要是让他演,那我的老脸往哪儿放?”

  商陆泄气地低下头,“就这么厌恶吗,没必要吧。”

  “你说什么?”范大爷生气地反问。

  “商陆儿,你喝多了吧。”常山立刻拿起酒杯,把最后那点儿酒根儿倒在商陆身上,“你看看你,都洒身上了,快去擦擦,这像什么话。”

  商陆点头起身,“抱歉,我有点儿晕。哈哈,抱歉。”

  “没事儿,你走吧,回去休息。”常山朝他点点头。

  夜风中混着复杂的气味,冬天低温,按理说空气中应该没什么味道才对。

  商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路边,鼻子和嘴一起呼吸。

  吴英泽也喝了酒,所以没法开车送他,想叫出租车,但要排队等着。商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将近零点,就赌气自己步行上路了。

  这一晚上,过得真实混乱。

  商陆停住步子,有些难过地原地下蹲,痛苦地抱住头。

  怎么办呢?

  信誓旦旦说会让蒲薤白幸福,但商陆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要做些什么的心情,和什么都做不到的现状所冲撞,梦想与现实地纠缠,到底要如何是好呢。

  那些放弃梦想的人到底都是什么心情,而梦想成真的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商陆?”

  蹲在路边的商陆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抬起头,视野有些模糊,“薤白?”

  “你怎么蹲在这儿?”蒲薤白穿得很单薄,俯身拉着商陆的胳膊,“快上车。”

  车就停在路边,商陆钻进有暖气的车里,这才打了个喷嚏。

  蒲薤白坐在驾驶席,无奈地叹着气,然后抽出纸巾帮擤着鼻子,“喝了多少?”

  商陆摇着头,反问回去:“你怎么来了。”

  “吴先生给夏姐打电话,想让她帮忙来接你。夏姐直接联系的我,我就来了。”蒲薤白把事先准备好的醒酒茶递给商陆,随后开车朝回家的方向前进,“怎么样啊,资本家的聚会。”

  商陆喝了口茶,暖流进肚,他才终于安心下来:“不怎么样。”

  “哈,”蒲薤白笑了声,“这叫什么回答啊,仔细想想,你现在也是个资本家了,要尽早习惯这种聚会才行。”

  “不行,”商陆坚决地摇了摇头,“这种恶心的聚会,习惯了的话,我就也是个恶心的人了。”

  蒲薤白一句话都没再多说,开车回家停好了车子后,发现商陆已经抱着保温壶睡着了。他长叹口气,解开商陆的安全带,稍稍放倒了车座,又把后排准备的毯子盖在商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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