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骂人（1 / 2）

酒吧的霓虹招牌放肆而吸睛，门口揽客的青年身上衬衫开到肚脐眼，见了漂亮女孩，青年笑着上来却被板着脸的壮汉抵着胸脯推开。

进门前，近甯特意对青年说：“告诉你老板，贵客到了。”

青年一头雾水，他没有看到这几人身上有名牌货。

里面光影低迷而暧昧，男男女女的脸被光影拉成各种怪状，动感的鼓点大声地撑着天花板，烟味儿酒味儿香水味儿混杂刺鼻。

最大的卡座里，青年男女正在兴奋地玩“炮台”，穿着衬衫的女人被溅出的酒水湿了身，身材曲线若隐若现，另一个正在比拼的白背心男人则放肆地用酒水洗了个头，卡座为此发出暴喝。

“曹建！”

麦克风被喊得超大声，几乎盖过鬼哭狼嚎，现场人不约而同顿了一下。

“曹建！”

第二声是纯嗓子，没有经过电子放大。

两个女人冲到了最大的卡座，游戏暂停，这些人用赤裸而揶揄的眼神放肆打量这两个柔弱女人。

“曹建，你为什么割断我的琴弦？”

质问落在这个环境里，十分脆弱好笑。

白背心男人对两个女人说：“美女，这儿是消愁仙境，不要带着情绪哟！”

嘈杂的空间里，其他人的讥笑明显。

一个穿抹胸皮裙的女人拎着一瓶酒走过来，娇柔地邀约：“美女，一起快活呀！”

她的酒瓶子欲碰到莫周的胳膊，先被近甯截下了。

余愫将莫周的手攥紧，继续对坐在沙发的寸头男人质问：“二院工程管理大四生曹建，为什么割断我的琴弦？”

这时候，寸头男人站起身，也才和余愫差不多高，他脖子挂着一根长长的银链子，身上白色T恤宽大，他望向余愫，面色阴郁而轻蔑。

可能这些人都分谁大谁小，曹建站起来了，其他人纷纷稍微退开。

“此前我根本没见过你，曹建你为什么割断我的琴弦？”余愫再次大声诘问，语气坚定而尖锐。

不知何时，驻唱歌手停止了唱歌，周围噪音弱了一半。

曹建不咸不淡地开口：“因为好玩。”

这个理由不成立！

余愫气得手在抖，怒瞪这个恶臭男人，破口大骂：“（被屏蔽了）脚生疮眼流脓！恁鳖孙，小瘪三，骚你就裸奔啊！（太脏，被屏蔽了）”

方言都飙出来，闻者无不恶心皱眉，曹建也恶狠狠地盯着脏话叠出的女人。

莫周惊讶，继而蹙眉，余愫这性侮辱话技可不像她的人设该有的。

“瞅啥瞅，你那俩眼珠子跟个豆似的，埋汰！（被屏蔽了）你个粪坑捞出来的······”

突然一酒瓶子飞来，斥骂断了，余愫下意识闭眼，但没有预想中的碎瓶声响，余愫很快睁开眼睛，酒瓶子被近甯单手接住了。

近甯拿着酒瓶子，朝曹建警告道：“好好说话。”

可是曹建突然咧嘴笑了，牙齿在低迷光影里也清晰，但他边笑边从裤兜掏出钱包，“赔钱是吧？多少？我这儿现金不多——宝华！钱拿来！”

曹建高声呼喊，人群疑惑，一会儿后，有人朝这儿跑来，并且手上提着一个旅行袋，而人群见了那旅行袋仿佛吸了兴奋剂，开始有节奏地欢呼。

哗叮叮啪啪啪······咚地闷响，来人粗鲁地将卡座桌面的杯瓶用手臂扫走，将旅行袋大力扽在桌面。

曹建从旅行袋掏出两叠红币，朝余愫笑问：“这些够不够？”

一叠纸币应该有一万。

余愫更觉得恶心，冷声道：“我问你为啥割断我琴弦？”

曹建的面色倏地冷酷，手上两叠纸币用力砸向余愫，嚣张道：“这些够不够？”

红币飘散，余愫懵住，应该是想不到这么戏剧性的情节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抓住他。”

耐心告罄的莫周终于说话，冷漠的声音在嘈杂环境里传到每个人的脑海。

莫周拉着余愫转身朝外走，而后面开始了混乱。

两人畅通无阻回到车上，余愫又开始憋眼泪了。

“谢谢你，莫周大善人，”余愫感激地抓着莫周的手，语带哭腔，“没有你家这群保镖，我根本不敢进那酒吧逮曹大贱人！如果没有你帮忙，我连谁干的都查不出！谢谢大善人！”

莫周安抚性地轻拍余愫的手背，说：“冷静。”

车子停在路边暗处，路灯围出一个个光明之地，她们都选择了暗处，夜的黑和孤寂潜行在她们的眼睛。

等了半小时，近甯发来一段视频，两人看过后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