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拼图(1 / 2)

  养在鸽子笼里,某种意义来说,也是个可怜人。

  花印想了想,还是捡回鹅卵石扔回窗户:“你妈妈看我的频率那么高?连你都认识我了,我还以为我只在杭州有知名度。”

  储笛:“我妈把你所有的节目都看啦,还刻了光盘!”

  花印:?

  什么痴汉,啊,痴娘行为。

  不禁汗毛竖起来。

  那刚刚邵红怎么还狐疑地看了他那么久,都日日舔颜了,不应该第一时间就认出来,然后张口就要签名合照吗?

  按下心中疑惑,花印问道:“你爸去哪儿了,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他——”

  当年聂河电视台的女记者就这样问过:“小朋友,你爸爸对你好不好呀,他去世了,你怎么不哭呀,他是不是脾气不太好,会打你屁股呢?”

  突然就不想问了。

  关于储万超,就算储笛能说什么,也可能是邵红教他说的,无非就是失踪,下落不明,很久没回家。

  “储万超本来就不回家!”

  储笛盘腿坐下,黄头发细软,身条不算高,胳膊细瘦得像个大头娃娃。

  把儿子养成这样是父母的失责。

  花印皱着眉,目光掠过储笛的手臂,倒没发现针孔。

  他顺着话头问道:“光剑合伙的事你都知道了?别连名带姓喊你爸,警察和检察院不是也还没判么,你是家人,要支持他。”

  整片天空中只有一朵云,悬在纪念碑的上空,风也停在河岸,没将云吹散,等天黑了,云也不知道会飘向哪里,也会被夜幕染成黑色,变成一朵乌云吗。

  后花园墙上挂着一幅赵孟頫的《鹊华秋色图》,长幅字画,盖满红印章,在欧式花园包围下有些不伦不类。

  一看到蝇头小楷就想到家里的出生纸,花印一顿烦躁,今天的耐心已用尽,不想无偿陪小孩侃大山,他转身就走,储笛却在身后急急叫住他。

  储笛:“你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

  花印顿足,回首,玩味地反问:“找什么,找你爸,你爸给留了遗书和罪状没,有就干脆给我,把他抓起来,好歹能定时定点去局子里探望探望。”

  储笛嘟囔道:“找什么还问我,反正每个来我家的人,都想找东西。”

  他想跟花印聊聊天,虚张声势,可惜又不能提供什么实质性的线索,花印也看出来了,无奈摇摇头,本不欲跟他废话,但储笛瘦弱可怜地蹲在窗台上,跟新马泰旅馆凤凰木下蹲着的木头重叠。

  行,大家都是没爹的孩子。

  砰——

  啪嚓——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