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不是说哪里都可以”(2 / 2)

  沙子令他很痒,随时会被发现令他很痒,潭淅勉令他很痒。

  他不知道潭淅勉这时在想什么,但他认为此刻他们是高兴的,今天他们高兴,他们就可以做任何事。他突然明白潭淅勉说的今朝欢愉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是他骑在潭淅勉的腰上,手摸上他的腹肌,是他感觉到潭淅勉在此时此刻对他有感觉;是明天再说明天的事,是他把自己变成相机,将这一刻的潭淅勉记住了。

  这时候不接吻也太逊。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扑上去和潭淅勉亲吻,两个人胸贴着胸,磨着汗水、海水与沙砾。他刚刚差点淹死,又从越野车上掉下来,他死去活来,活来死去,亲他还有什么好怕。

  他颤栗着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他不仅要亲他,还要勾他的舌头,咬他的喉结。他要潭淅勉的吻,也要潭淅勉的枪。

  但潭淅勉没有给他。

  他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的面孔离开一些,眼睛里笑笑地看着他,但这时候不应该有这么冷静的笑的,继而他慢慢地说:“这里不行啊。”

  喻呈正喘息急促,胸腔跌宕,刚刚的亲吻让他有些缺氧,倒不是亲得有多激烈,好像更多是因为紧张,他静了两秒,感觉自己能说出话了:“你不是说哪里都可以?”

  倒是学会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这是为你好。这里什么都没有。”潭淅勉说。意思是,这里既没有油,也没有套。

  他不知道喻呈听懂没,就看他咬着嘴唇发怔。

  一秒,两秒,感觉氛围逐渐凉下来,已经足够冷静了。这时候,喻呈抬了一下屁股。

  潭淅勉以为人就要站起来,结果发现他往后挪动了一段,然后再次俯下身。这回正对的不是他的面孔了,而是他的裆部。

  潭淅勉意外地挑起眉梢。

  “你怎么会的?”

  “我自学,可不可以?”

  两个人语气平常得像讨论课业,偏偏一个嘶着气,一个嘴里是满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里也有沙,也沾过咸的海,含起来很奇怪,像煮沸的海水,舌头上有细小的硬,广大的硬,吐不出的硬,握不住的硬,很多很多种硬。牙齿磕在一起咔哒咔哒响,是咬碎了沙,还是单纯就因为紧张,齿面不时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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