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同古保卫战(六)•但使龙城飞将在223(1 / 1)

黄团长的成功极大的鼓舞了我们的士气。接着,又有一名士兵拎着集束手榴弹向鬼子冲去,他完美复制了黄团长的方法,成功的炸掉了第二辆坦克。我们欣喜若狂,黄团长的这个方法可行。

但是鬼子也不傻,看到我们用同样的方法连续炸掉了两辆坦克。其他的坦克开始移动位置,形成交叉火力。这样就避免坦克出现视觉盲区,我们的行动更困难了。

坦克前进的速度慢下来,火力反倒强了。可以说是全方位无死角。我们连续三波冲锋的队员全部失败,倒在了血泊中。

黄团长是个急性子,抢过一个正准备冲锋的士兵手里的集束手榴弹,飞一般冲了出去。我们按照计划,依然火力掩护,打的步兵抬不起头来。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可是由于坦克是交叉对角的,在另一辆坦克后面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身影,向黄团长连打了三枪,三颗子弹全都打中了黄团长的身体。黄团长受了重伤,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集束手榴弹扔了出去。轰一声,第三辆坦克也报废了。

刚才那个身影继续向他射击,他又中了两弹,终于不再动了。我愤怒了,高喊着让宽子干掉那个家伙。可是那家伙很狡猾,再次躲在坦克后面。

由于黄团长刚才炸掉了一辆坦克,而此时他正躺在另一辆坦克的盲区。这辆坦克打不到他,我们的火力又很猛,鬼子看到中弹的是我军的军官,不确定黄团长是否还活着,于是想到用坦克从他身上碾压过去。

我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想都没想,站起来直接冲了出去。要问我哪来的勇气,我也不知道。总之在这一刻,我什么都没多想,心里只有一个念想:绝不能让鬼子的坦克从黄团长身上压过去。

幸运也好,命大也好,或者说我的战友火力压制做得好,总之,并没有子弹打到我。我赶在坦克碾压到黄团长的身体之前,把他扛了起来。这时那个黑影又站出来向我打黑枪,不过我早有防范。就这样,我扛着黄团长,然后整个横着扑了出去,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枪。不过在那一瞬间,我也看清楚了打黑枪的人。这家伙的头顶在太阳底下锃亮,没错,就是那个红脸地中海。

我连滚带爬的跑回本方阵地,喊来了医务兵。可是已经晚了,黄团长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已经牺牲了。伟大的英雄,壮烈牺牲,为国捐躯。

那个参谋安排人把黄团长的尸体运回后方,黄团长以身殉国,这个参谋应该是我方战场上的最高指挥官了吧。

这时,敌人接近了我们的阵地。由于黄团长的牺牲,大家都憋了一口气。所有的战士怒吼着,端着枪冲出了战壕,与鬼子进行短兵相接的白刃战。我也冲出去,不过,我是有目标的,我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头顶锃亮的家伙。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正在着急。突然,一个身影从我的身边呼啸着冲了过去,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参谋。顺着他奔跑的路线往前一看,在一辆报废的坦克后面,那个红脸地中海正躲在后面换子弹。所有人都看到了黄团长是被谁打中的,包括那个参谋。所以他们的想法应该跟我一样,擒贼先擒王,给黄团长报仇。

眼看那个参谋,端着枪冲到了红脸地中海面前,他刚好给手枪换完子弹,抬起手来就是一枪,正好击中了参谋的前胸。参谋扶着坦克,想站直身体。不过只摸了一下,就迅速的缩回了手。那坦克还在燃烧,应该还很烫。我想这个参谋意识已经模糊了,但仍然努力让自己站稳,他大喊一声:“小鬼子,我去你姥姥。”

那个红脸地中海不断地向后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摔在了地上。他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参谋,参谋踉跄几下,努力举起了枪,朝地上的红脸地中海身上刺去。不过他这一下既没有准确度,又没有力度。红脸地中海就地一滚,毫不费力的躲开了参谋这全力的一刺,绕到了参谋的后面。而参谋由于中弹,挪动步子非常辛苦。明知道红脸地中海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却无力回头。

危险!我赶紧冲过去。可还是晚了,那个红脸地中海朝参谋的后背连续打了三枪。参谋回过头来,结果前胸又被补了一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懑,可是没有办法,他已经无力再做什么,只是怒视着红脸地中海,最后慢慢倒下。他的身影宛如一座雄伟的高山,可惜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冲到红脸地中海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一拳我用了全力,特别的重,他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他的手枪也落在一旁。他再起来的时候,脸明显鼓起来一块,但由于他的脸特别红,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肿了。

他站起来之后,向地下吐了一口,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可能是我把他的牙齿打掉了一颗吧,他怒视着我,大喊了一声:“八嘎牙路!”

“王八蛋,你还八嘎牙路,我还九嘎牙路呢。”我破口大骂。

我们两个都没有武器,那就拳头上见分晓吧。要是大刀在就好了,我借机会把他的耳朵砍下来一个,给他们凑齐一只耳五兄弟,是不是会挺好?这个时候我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带大刀了,我的大刀平时都是不离身的。但是这次由于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再回去取大刀,偏偏又碰到了白刃战。

这家伙枪法不错,可是论用拳头打架,他可真不是我的对手。在沈阳当警察的时候,我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形容,和九指一只耳近身搏斗,我落尽下风,靠着幸运和别人的帮助,我才勉强打败了他。如今十余年过去,我早已身经百战,完全不惧怕白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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