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长白山龙脉(二)•可怜无定河边骨58(1 / 1)

我们都听得义愤填膺。准备动手。特别是张大力,那一腔的怒火早就按耐不住。只有张平轻轻的碰了碰我:“周队,我觉着咱们的任务是观察和了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们知道了。然后我们在暗中破坏他们的计划就可以,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硬碰硬。

火爆脾气的张大力推了张平一下:“我说张平,你是不是怕了呀?日本人多,你是不是在打退堂鼓呀?你要是怕,那就躲起来,在这里藏着,照顾好许彤就行,没有人笑话你。”张平没有和他争吵,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冲动和热血了。我衡量了一下,其实还是张平说的对。我们是要完成任务,而不是要和他们硬碰硬去打。他们人比我们多,武器比我们先进,打起来我们一定会吃亏。如果节外生枝牺牲了谁我都会过意不去。

尽管大力一肚子牢骚,但还是跟在我身后。我们暗暗的记住了他们打桩的位置。打算等他们离开之后就行动。

他们就这么一路打,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木头桩子,天也渐渐的黑下来了。慢慢的,他们远去了,没有了踪影,我们也该行动了,不然一会儿天完全黑下来,我们在这山里又不能点火,只能依靠月光,很容易就失去方向。我安排宽子和宋松去照顾生病发烧的许彤,其他人撸起袖子,开始干了起来。

日本人这土埋的很实,我们没有工具,用枪托或者徒手都很费劲。我们累的够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出了两个桩子,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还好,我们捡到了日本人留下的一把铁锹。虽然只有一把,还有些豁口,但是也让我们的速度快了许多。

我们把日本人打进去的桩子拿出来一看,虽然沾了泥土,但颜色还是很鲜艳。我们闻了一下,有很腥的味道,味道很难闻。我们猜可能是人血,日本人是拿活人的血沾在木桩子上,等血干了血渗进木头后,再打进土里边。

惨无人道,不知道这些桩子上的血的主人是谁,但是我想一定是我们中国人的,不会是他们日本人自己的。我脑海中浮现了鬼子烧杀掳掠的场景,这笔血债早晚都会让你们还回来。

我们就这么一路挖了大半夜,天已经渐渐的白了。当我们挖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来了。不过事情有点过于顺利,我隐约有些担心,但又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我们休息了一会,开始下山。我们没什么负担,步子迈的大而快。宽子和宋松要照顾许彤,所以走的就慢。很快就被我们落下了一大截。

快到山脚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日语的叫喊。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被包围了。由于累了大半夜,我们丧失了警惕性。原来鬼子早就发现了我们,他们是故意在山脚下等着我们。

我们举起枪,对着他们,他们也对着我们。我们就这么对峙着。然后,那个军曹走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鼻子有点红。你别说,越看越像,难道他是九指一只耳的孪生兄弟?

那个鬼子军官示意,让我们把枪放下。我才没那么傻,才不放呢。你们日本人杀人不眨眼,信你们的话,要么傻要么蠢。我要是放下的话,就死定了。

我的心也在怦怦的跳,不知一会会发生什么。但不能一直这么僵持着呀,我拿着枪的手都开始隐隐发酸了,可还不能放下。正在我这脑袋在飞快的转着的时候,一声枪响,枪打在那个军曹的脑袋上。他帽子飞了,人也顺势倒地。随后,枪声再次响起,身边有两个鬼子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找掩体,我转头一看,刚才那个军曹已经爬起来躲在了林子里,原来刚才那枪只是击中了他的帽子。这家伙也是命大,居然奇迹般的躲过了这一枪。

随后,几枚手榴弹扔了过来,轰轰的巨响在树林里长久的徘徊。鬼子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打了几枪就撤退了。原来是宽子他们三个,我说怎么枪打的这么准呢?许彤精神抖擞的站着,就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病了,端着枪虎视眈眈的。原来他一听说打鬼子,立刻就精神了,病也好了大半。

我们缴获了倒在地上的鬼子尸体上的枪支弹药,顾不上休息,星夜兼程回到了司令部,把我们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李司令。李司令急忙电告国民政府鬼子的阴谋诡计,希望我们华夏的其他龙脉没有事情吧。

李司令手下的张锡三在安达失去了联络。李司令要派一个人去联络一下张锡三。而许绪正好就是安达人,他也正好能借这个机会回老家看看,所以他乐不可支的接受了任务,很快就出门去了。

我们等了半月也没有他的消息,有些着急。终于,他回来了。受了伤,骑了一批老马,一进司令部的大院就晕倒在地。我们给他请了大夫,为他包扎,取出了子弹。他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我们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来许绪刚刚联络到张锡三部,日军和伪满亲日派伪军HLJ省陆军骑兵第三旅旅长周作霖部和日军就从青冈县前来袭击安达县城,张锡三猝不及防,团部所在的驻地梁家大院被日军包围,傍晚双方激烈交火,日伪军枪炮齐发,义勇军英勇抗击,激战四个多小时,张锡三部弹尽援绝,不得不停止射击。周作霖遂以收编为名,将被围困的义军战士骗到邻居隆盛兴院内缴械。然后,周作霖与日本参军密议将张锡三等首要人物秘密解往省城QQHE审讯,张锡三英勇不屈,在省城就义。余下的一百零八人被日军押解到东门外,用机枪一阵狂扫。除一人侥幸活命外,其余一百零七人壮烈牺牲。唯一活的那个人就是许绪,他当时胸部中了弹,昏死过去。他在死人堆里躺了整整两天,直到周作霖部离开,安达的老百姓来给义勇军战士收尸,才发现他没死,给救治了过来。后来,县城的父老们在义勇军的殉难地挖了六个大坑,将一百零七名义勇军官兵葬于坑内,怕被日伪军知道报复,不敢刻上字,只好时称“六荒冢”。不知坑里埋了谁的丈夫,谁的的儿子,谁的的父亲。许绪在家里躺了五天,心系这边,伤还没有好就急着过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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